第(2/3)頁 小時候行走坐臥全都是季姑姑監督教訓,她對季姑姑的敬畏已經融入骨血,此刻甚至不敢去看對方那恐怖威嚴的目光。 垂著頭借沙發遮掩,拼命去戳容琛的后腰:“你坐好!姑姑看過來了!” “管她去死。”容琛:“老子樂意。” 季歡受到的儀態教導堪稱嚴苛,坐下時裙擺散落怎么好看都練習了成千上萬次。 小時候遭受的磨難刻入她的骨子里,現在她早就不用刻意約束,就一舉一動優雅高貴。 容琛跟她截然不同。 他好像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是自卑。 白手起家的人不少見,很多人進入上流圈子就恨不得甩脫貧困的出身,拼了命的像融入上層社會。自覺用禮儀教養來束縛自己。 容琛卻格外灑脫,從不避諱他的出身,想笑就笑想怒就怒,怎么舒服怎么來。 他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裙擺的褶皺亂七八糟也不在意。 并不難看,反而透著不羈自由。 季歡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大小姐。”季姑姑忍無可忍。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經過尺子測量,連脊背都挺得筆直筆直。 整個人猶如古板的修女,目光更加嚴苛。 容琛理都沒理,甚至閉上了眼睛。 季歡的心尖顫了顫,條件反射般再次調整姿勢。 于是她原本擱在容琛身后的手飛快收回,更加引人注目。 季姑姑:??!!!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在干什么?! 野蠻人就是野蠻人,不僅帶壞了季歡,大白天在別人家做客還這樣不知羞恥。 她充滿厭惡嫌棄地瞥一眼頂著容琛皮囊的季歡,像看到什么臟東西似的飛快收回。 季歡:…… 心虛。 季姑姑語氣加重:“大小姐!” 季歡恨不能把裝睡的容琛給踹起來。 “喊什么。”容琛不耐煩睜眼:“催命呢?” 季姑姑:? 她用失望憤怒的目光看她:“大小姐學過什么,都忘了嗎?咱們季家的女孩,哪怕在臭水溝里,也該維持優雅體面。大小姐這樣……真是丟了季家的臉。” 容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