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泰倫·灰燼的一步,抵過普通人的三步。 他前進一小步,殺數人。前進一大步,殺十數人。 苦橋上的戰場空間有限,泰倫·灰燼只需要前面一方對敵。 一步殺十人,苦橋不留行! 當殺到第五十個人,雖然并沒有前進多少,但后面的長槍兵卻已經崩潰。 無可匹敵! 不管是槍刺,長弓吊射,對面前的巨人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他的超過長槍的巨劍只要揮起,士兵就被切成兩片。切口完整,光滑而整潔,然后就是血肉噴涌。體內的臟腑等器官嘩啦啦流一地。 如此殘酷血腥,士兵們從未見過。 而巨人面罩窄縫下的眼睛閃亮,如野獸的眼睛,冷酷無情,毫無波動。 苦橋的橋面,雖然士兵眾多,是巨人的數百倍,但無法對巨人完成合圍,側襲,左右侵擾,都不可能。唯一的戰斗方式,就是正面對攻。 面對無堅不摧的巨劍,無法破甲的盔甲,河灣地的士兵們人再多也只是一盤巨人的小菜。 當第一批次的士兵選擇了棄槍跳河,后面的士兵雖然距離還遠,卻也趕緊棄槍丟盔,跳河。 曼德河是河灣地的第一大內陸河,河水深且水流急,穿戴著盔甲跳河就是死路一條。 但還是有更多的長槍兵選擇了前沖。 吶喊! 前沖! 長槍紛紛攢刺,如荊棘的刺,密密麻麻。 叮叮當當的槍尖扎刺在瓦雷利亞鋼的鎧甲上,濺起火星,反彈力震得虎口發麻,但鎧甲的表面毫發無損,就連白點都無法留下。 瓦雷利亞鋼打造的鎧甲,豈是普通刀劍能破防的。最起碼,也得是瓦雷利亞鋼劍來試一試。 名將藍道·塔利就有一把瓦雷利亞鋼劍:碎心! 只是,經過劍爐堡出來的瓦雷利亞鋼,在過去的鑄造技術上,已經更上一層樓。 伴隨著叮叮當當的扎刺聲的,還有撲通撲通的跳水聲。百夫長的口令也在響起:“向前,向前,向前!” 泰倫·灰燼不慌不忙,每一下揮劍,都從容不迫,無視對方的任何進攻與防御。長劍所過之處,不管人多人少,一律片成兩段。 當第一支百人長槍兵全軍覆滅,第二支百人長槍隊很干脆的選擇了不抵抗政策,他們決定不進攻,也不跳水,因為河中的水的確更加的奔涌可怕,水中漩渦要人性命。 他們返身和后面的劍盾手擠在了一起,大喊后退。 百夫長連斬數人,大聲呵斥,他的忠誠被一根長槍的槍尖給中斷,一柄長槍,不知道是因為擁擠還是因為平時就有恩怨,槍尖扎進了百夫長的咽喉,準確無誤。 泰倫·灰燼大踏步上前,對方的劍盾手和長槍兵已經自亂陣腳。但這跟他的戰術毫無關系,巨劍橫掃,擋者披靡。面面盾牌被劈開,盾牌后面的手臂被切開,鎧甲被切開,身軀被切開,血腥氣噴涌而出,就好像黑色的鮮血和破碎的臟器。 盾牌、長槍、斷劍、人頭、血腥、殘肢紛紛飛向空中。 殘軀、黑血、臟器碎片,尖叫、嘶吼、推擠、互害都在苦橋上演。仿佛兩百年前的那幕慘劇重新上演:苦橋上,尸體堆積如山,河水中,漂滿了殘肢殘軀,被鮮血染紅的河水延綿百里之長。九千窮人士兵被全部屠殺于苦橋,慘烈無比,這座石橋的名字也因此改名為苦橋。 泰倫·灰燼因為人太高大,巨人身軀,五百防守橋面的最后面的一百弓箭手就很容易瞄準目標,箭矢如雨點一般落在巨人的身軀上,箭矢紛紛彈開。即使暴雨如注,卻無法擊穿厚厚的雨布。 第一個百人隊劍盾手和一百長槍手混雜的局面被泰倫·灰燼巨劍狂揮,不一會兒橋面被他以鮮血和殘肢粉飾了一遍。 撲通撲通,剩下的后面的一百劍盾手沒有任何猶豫,一半人丟盔棄甲跳河,一半人翻身逃命。 恐懼就是最高的長官,命令一旦下達,士兵們無法抗拒。 泰倫·灰燼的身后,長長的苦橋,遍布斷肢殘軀,鮮血和臟器碎片令人觸目驚心,血腥氣有如實質,仿佛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著熱血的溫度。 對岸,數萬將士已經全部目睹橋面上的這一巨人,數萬將士都看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最高長官加蘭·提利爾大喊:“弓騎兵準備?!? 傳令官立即大喊:“弓騎兵準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