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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忘記了被軟禁在谷地的瑟曦還有個兒子叫做托曼·拜拉席恩。谷地野心家們?nèi)绻胫\權(quán)奪利，托曼·拜拉席恩是先王勞勃·拜拉席恩的骨血就是最好的借口。”

    是的，對于野心家，他們只需要找到借口，跟事實的真相毫無關(guān)系。

    布雷克沉默了好一會，說道：“那么我們還要攻擊鐵群島嗎？史坦尼斯已經(jīng)不在，他的命令，還需要去執(zhí)行嗎？如果我們這時候率軍勤王，扶持希琳·拜拉席恩為王，王國就掌握在了我們的手里，任何不服從的都是叛逆，可以名正言順的征討他。”

    威爾沉默了好一會，緩緩說道：“現(xiàn)在局勢不明朗，第一個出頭奪取權(quán)力的人將成為所有人攻擊的目標(biāo)，我們不是艾德·史塔克，去勤王名不正言不順，而且我們箭在弦上，還是專注于眼前的戰(zhàn)事吧。”

    布雷克默然。

    北境的兵力已經(jīng)滲透進(jìn)蘭尼斯港，只等北境的渡鴉傳來鐵群島艦隊接近北境的消息。

    “七國無王，希琳上位也不過是個傀儡。群龍無首，艾德·史塔克忠勇有余，權(quán)謀不足。聯(lián)盟軍會很快瓦解，希琳·拜拉席恩不管是上位還是不上，國家都必然面臨分裂和混亂，誰來一統(tǒng)大陸，集合人族力量對抗異鬼？”威爾問布雷克，又像是自言自語，“混亂割裂的國家是沒有力量的，只有統(tǒng)一的國家才有。”

    “你不是一直在做對抗異鬼這件事情的么？別忘記了，你說服我的誓言是什么？”布雷克說道。

    威爾沉吟不語。

    “你為什么不干脆站出來把大家團(tuán)結(jié)在旗下，你在擔(dān)心什么？你缺乏一個口號還是理由？”

    “理由早就存在，只是史坦尼斯一世這桿大旗倒下，貴族們講究血統(tǒng)和傳承，根本不可能把我這個守夜人放在眼里。”

    “在有了理由之后，決定結(jié)果的就只剩下力量。威爾大人，有了力量，你可以賦予忠誠的人成為新貴族取代舊貴族。在對抗異鬼這件事情上，北境已經(jīng)被你征服。當(dāng)然，只有一個北境是不夠的。”

    威爾默然。

    他自然明白布雷克說的這些道理，但是眼前局勢太過復(fù)雜。并且，在這個奇幻世界里，任何一個大貴族的根基和血統(tǒng)，都強(qiáng)過他這個盜賊出身的家伙。沒有類似于史坦尼斯和艾德·史塔克這樣的人當(dāng)做他的大旗，他的號召力對于貴族們來說，微不足道。

    他想起了和史坦尼斯一世一同殞命的大麻雀。

    大麻雀做到了藐視所有貴族和王權(quán)而擁有草根力量的這一點，雖然他依靠了神的力量，但誰不是呢？在威爾穿越前的那個世界里，封建的古代王朝，國王已經(jīng)不是國王，而是天子。

    天子，上天的兒子，上天的兒子不是神子又能是什么呢？

    所有的歷史和傳說，刨去表面的枝節(jié)，內(nèi)核都是一樣的。

    威爾明白布雷克說的道理，并且看得更深更遠(yuǎn)。

    一個人要想做些事并取得成功，有兩個條件缺一不可：第一是天時，需要時勢；第二就是人為。而人為成功的條件就是：力量！

    作為具有另一個世界里的現(xiàn)代科學(xué)世界觀的威爾很明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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