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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人提出來的要求非常奇怪，也令他很困惑。

    “某人不知道，只是代朋友傳話。你能接受的話，就接受，不能接受，某人和大人之間的交談就結(jié)束。”

    “我能接受。蘭尼斯特有債必償，假如這是救出瑟曦的交換條件之一的話。”

    “然后，你還得去一躺高尚之心。”

    高尚之心，河間地的一處高丘，險峻巍峨。上面長滿了古樹，但被砍伐的更多。高尚之心曾經(jīng)是森林之子的圣山，當(dāng)?shù)厝藷o人敢近高尚之心，傳言上面有千年鬼魂一直在游蕩。

    對方的要求越來越奇怪。

    提利昂想起了在絕境長城的時候，那假先知威爾對他說，他知道提利昂的雙眼為什么是一綠一黑的秘密，當(dāng)時他直接選擇了無視不聽，不肯上了威爾的當(dāng)。

    然后在君臨，黑衣人威爾和艾德·史塔克都在不同場合和不同程度上，暗示他在紅堡的圖書館查找一下有關(guān)森林之子的書籍，說上面會有他應(yīng)該知道的東西。

    對方越是這樣有意無意的暗示明示，提利昂就越是避開，并不肯去翻閱那些古老的書籍。絕境長城和威爾一別之后，他就對威爾這個人非常警惕，認(rèn)為他是一個極具野心和謀略的人，不容小覷。心機(jī)深沉之輩，是提利昂所不喜的。

    至于北境的艾德·史塔克，他對提利昂的明示和暗示，被提利昂認(rèn)為是出于威爾的影響。北境和守夜人，是數(shù)千年來一直的盟友。每一代人都從未間斷的派出家族子嗣加入守夜人軍團(tuán)的貴族領(lǐng)主，七大王國中，唯有北境史塔克家族。

    提利昂一貫的做法，是對于敵人想要你去做的事情，絕不去做，就一定不會落入陷阱。

    然而這次，提利昂接受了。

    “大人，我成為守夜人出獄后，就不得不跟著艾德·史塔克大人一起北上，被他的北境侍衛(wèi)一路護(hù)送到北境長城，并不太可能具有去高尚之心和神眼湖千面嶼的機(jī)會。”

    “會有的。”灰袍人說道。

    “好，我接受這個條件，去高尚之心和千面嶼一次。”提利昂說道。盡管他不知道去干什么，但是這次，別無選擇。

    “大人，跪下，向諸神宣誓！”

    提利昂跪下，向并不敬畏的新舊諸神發(fā)自己并不相信的誓言。

    “大人，你如背誓，瑟曦會死，你也會死，某人向你保證，某人會親自割開你的喉嚨。”

    *

    瓦里斯太熟悉這樣的箱子了，也很熟悉這樣的氣味。

    船在水面輕輕晃蕩，紅堡的光芒在夜色中是如此的輝煌。

    他不想進(jìn)入這樣的箱子，他曾經(jīng)用這類似的木箱偷運(yùn)過很多人渡過狹海，最初是那些不肯背誓的忠于坦格利安家族的騎士貴族，后來是一些死囚和重刑犯，被追捕者。

    木箱側(cè)面的洞，就是食物進(jìn)來的孔。而木箱另一面靠底部的洞，就是自己的糞便排出去的地方，有的時候，你不得不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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