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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個侍僧不知道從黑暗中的什么地方冒出來，手里端著一個人皮面具的臉部模型，詹姆看見那上面已經(jīng)有數(shù)層人臉。

    詹姆只想立即離開這里。

    但是他卻依然沒有動。

    牧師把新的人臉皮蒙在臉模上，遮蓋住舊的面皮。

    他做這一切就好像沉浸在優(yōu)美的音樂中。

    牧師示意詹姆過去。

    詹姆走過去，侍僧把這個有著不知道貼了幾層人臉面皮的模型交到詹姆的手里，在牧師的引領(lǐng)下，詹姆來到一處壁龕，把手里的人臉模型放進大小剛好的壁龕里面。然后，他就看見了一整面墻的人皮面具模型。

    巨大無邊的墻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點上了一星燈火，這燈火光明剛好幫到詹姆看見這一面墻壁的人臉。還有一些人臉模糊并最終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就算有點點燈光也完全化不開那黑暗。

    近處的人臉每一張都栩栩如生，好像剛從臉上被剝下來。他們的雙眼輕閉，好像剛剛睡著的恬靜模樣。

    詹姆仿佛間看見了自己的臉，小惡魔的臉，父親泰溫的臉，國王勞勃的臉，迫使他離開瑟曦的艾德·史塔克的臉，他心中吃驚不已，目光努力搜尋，卻并沒有看見姐姐瑟曦的臉，他最放不下的瑟曦的臉在這里沒有看見，詹姆想移動腳步看得更遠更寬一些，牧師手里的權(quán)杖輕輕點點他的肩膀。

    “信民，你如不死，何來重生？你如無法忘記自己的真名，何來無面？”

    “牧師，你要我怎么做？”詹姆說道。

    “你既然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就應(yīng)該聽從我的指引，如果不聽從，你就并不是千面神的信民，既然不是信民，我自然會領(lǐng)你出去。”

    “我信千面神。”詹姆說道。

    “那就隨我來，聽從我的指引。”牧師說道。他舉起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臉上，這張臉謙和而溫暖。

    “好！”

    詹姆跟著牧師再次來到黑水池前。另一個牧師引領(lǐng)著一個渾身酸臭的家伙在黑水池前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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