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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一下自己的根須。”

    “我成了一顆心樹？這是在哪里？神木林？我怎么會變成心樹的？”威爾·曹驚駭?shù)穆曇簟?

    “感受一下自己的枝葉，身體，根須。”那聲音緩緩說道，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聲音和藹舒緩，但是聽了你就很想跟著他的指示去做。

    “我這是在做夢，你這是在催眠我？”

    “催眠？好奇怪的說法，我這是在訓(xùn)練你，孩子。抬頭看看天。”

    威爾抬頭，天空是一片冰藍(lán)，就在他的面前，他自己距離天空好近，伸手可及。這天就在他的頭頂，跟他向上的血紅的手掌樹葉融合在一起。

    “看看四周。”

    威爾看向四周，一墻之隔的玻璃花園，花園對面的史塔克家的陵墓，高高的殘塔，神木林外面的士兵守衛(wèi)室，東邊的臨冬城主堡，西邊的馬廄和學(xué)士塔，獵人門外面的黑樹林，穿過黑樹林的國王大道，學(xué)士塔后面的巨大廚房和鐘塔，鐘塔對面的圖書館，總之，臨冬城的一切建筑，都在眼前，就好像他低頭看著自己手掌上的掌紋一般。

    “我能看見整個臨冬城的一切，包括南門外面的避冬市鎮(zhèn)，一些小孩啼哭的聲音，黑樹林外面的狼林，我都能看見。”

    “能聽見狼林里面狼的叫聲么？”

    “能聽見，北方的夜晚總是很寧靜，我聽見了北風(fēng)中很多聲音的秘密。”

    “知道你為什么能看見這么多東西嗎？”

    “因?yàn)槲易兂闪艘活w心樹。”

    “不是，這是綠之視野。”

    “綠之視野？”威爾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通過樹木，感知大自然中的一切，看見樹林里的走獸，遙望天空的飛禽，樹木就是你的眼睛，你的軀體，你的生命，這就是綠之視野。多加練習(xí)，你還能看得更遠(yuǎn)。”

    “綠之視野？你是綠先知？”

    “我不是綠先知，不過我了解綠先知的秘密，綠先知能窺見一些時空中的小秘密。也許，我還能創(chuàng)造出一個綠先知。”

    “你是神？”威爾震驚，聲音變得又高又尖。

    “我不是神。”

    “你不是神，你怎么能了解綠先知？”

    “我不是神，我是一個還沒有老死的老家伙，但我知道我不是神，我也想見到神，卻一直沒有見到過。”

    “你就是神。”在威爾·曹的記憶中，冰與火的世界，綠先知就是頂級人物的存在了。這個家伙還能創(chuàng)造出綠先知，他可毫無記憶的印象。

    “我不是神，如果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明確身份的話，可能我就是你說的超自然的生命。但其實(shí)只要是生命，又怎么可能超自然，唉，這個問題好復(fù)雜，小東西，我們能不再討論令人頭疼沒有答案的問題么？做點(diǎn)實(shí)事，你先看看你的腳底。”

    威爾·曹看向自己的腳底，他的根須深入到了臨冬城的深處，整個臨冬城的地下，都是盤根錯節(jié)的心樹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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