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皇太后聞訊,徑自轉動手中茶盞,半晌才抬眸看向身旁的嬤嬤。 “這么一鬧,只怕皇帝也會疑心哀家同於騁的關系,你說於騁這枚棋,哀家是舍還是留?” 云嬤嬤自太皇太后未出閣就陪著她,距今也快有三十年了。 她躬身為太皇太后添茶:“太皇太后自有決斷,奴婢不敢妄言。” 太皇太后喝了口茶水,將茶蓋扣在盞上,“但說無妨。” 云嬤嬤稱是,而后斂目道:“既如此,奴婢便表以拙見。” 太皇太后微微頷首,云嬤嬤便開始道:“奴婢認為,此事明面上來看,陛下對於騁有所偏頗,可承德侯府三番五次以家事鬧上朝堂,陛下心中難說不惱。” 云嬤嬤止住了話頭,看向太皇太后,見太皇太后點頭示意,才繼續(xù)說了下去。 “陛下如今不動於騁,想來也是證據(jù)不足,又多有彈劾,以至陛下疑心病犯,若太皇太后令人保舉於騁只怕更易觸怒陛下。”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道:“正是如此,況且如今陛下態(tài)度不明,承德侯府又再三出事,軍中威信難免不如從前,楚國新君那邊對於騁似也多有微詞,若是要借於騁聯(lián)合楚國,只怕難了。” 云嬤嬤道:“太皇太后所言甚是。” 太皇太后起身,云嬤嬤當即躬身過來扶住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拍了拍云嬤嬤的手,走到榻前緩緩坐下,一雙美目雖已暗淡,卻未損半分威儀。 “哀家原以為,清平死時,楚國并未震怒退兵,事后甚至都沒有過多追究,是對於騁有什么愛才之心,可如今看來,卻又不是這么回事。” 從前清平公主遭遇刺殺,於騁冷落在先,避而不見在后,但凡他緊著清平些,只怕清平都不至于落得個橫死的下場。 彼時楚國軍隊尚未退離姜國,依照楚國老國君對清平公主的重視程度,怎么也該接著楚國軍隊施壓,以兩國邦交為脅,少說也該重懲於騁。 可偏偏,楚國只是一筆點過提了此事,姜帝卸了於騁的職后,楚國便再也沒有說些什么了。 莫非楚國的寬容,并非為了於騁,而是為了清平留下的血脈? 可若是如此,楚國直接將於緝熙接回楚國也就是了,何必舍簡從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