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挑眉:他可沒說。 自己寵了這么久的兒子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任誰心里都不好受,皇上深深地嘆了口氣:“不是朕不給她身份,而是朕心里太亂,不知該如何處理,昨晚朕想了一宿,不該讓朕的公主流落在外,該還她應(yīng)有的身份。” 他雖然身為九五之尊,但他也是人,只要是人,內(nèi)心總有挫敗,心情情緒化時處理事情也會遇到屏障,他不奢望有誰能了解他,但不希望姜瀾清誤會他這個父皇。 不管皇上怎么安排,瑾瑜都無所謂,躬身道:“一切聽皇上安排?!? “你下午帶她來見朕。”皇上雖然沒有怎么和姜瀾清說過話,但他感覺這個女兒不錯,人越上了歲數(shù),對親情越加的看重,皇上亦是如此。 一早起來,姜瀾清一早起來沒什么事,正準(zhǔn)備去和楊樹苗去做點心,竹總管就拿來丞相府的賬本,讓她學(xué)著看。 姜瀾清會看賬本,但她從沒有想過要管理丞相府,瑾瑜是見她太閑了嗎? 最終她只能在屋里看賬本,楊樹苗則找來一些鞋樣準(zhǔn)備給鑠兒做一雙布鞋,雖然如今日子好過了,想要什么樣的布鞋都能去買,但楊樹苗還是想親手給孩子做一雙。 兩人在屋子里安靜地各忙各的,沒過一會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傳開,兩人側(cè)目望去,便見竹總管走進來,恭聲道:“夫人,公孫世子拜見。” “我這就過去。”姜瀾清放下賬本,伸了一個懶腰,叫上楊樹苗,兩人一起去前廳見公孫長卿。 公孫長卿回京,最先要見的自然是姜瀾清這個恩人,下人奉上茶,他卻無心喝茶,心思全注意外面的動靜,在聽到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時,立即端坐著端起茶水假裝喝起來。 姜瀾清進門便見公孫長卿放下茶杯,臉上帶著淺笑站起身:“長卿冒昧打攪,還望神醫(yī)海涵。” “公孫世子請坐?!苯獮懬逯浪莵碇x恩的,并沒有怪他。 楊樹苗剛坐下,便開口道:“公孫世子的臉色好了很多,藥吃完了嗎?” “還有一些。”公孫長卿溫聲道。 “反正公孫世子也來了,就讓小婦人為你診一下脈?!苯獮懬迨且粋€負責(zé)的醫(yī)者,她自然希望公孫長卿能徹底好起來。 公孫長卿也不客氣:“那就有勞姜神醫(yī)了。” 說著,伸出手腕,姜瀾清淡淡地將目光移到他手腕上,放上手指,便將目光移開了,認真的為他診治。 如此近距離的,公孫長卿自然而然地將目光鎖定在姜瀾清臉上,他眼里滿是柔情。 楊樹苗坐在一旁,看得仔細,假裝咳嗽了幾聲,才將公孫長卿的目光移開,他窘迫地笑了笑,楊樹苗也沒有拆穿他。 這個男人對清姐有了心思,因為這樣的眼神,瑾瑜偶爾會這樣看清姐。 不過也不奇怪,清姐這么優(yōu)秀,若是她是男子,也會愛上這么一個女子。 姜瀾清并沒有關(guān)心旁的,仔細診脈,半晌后,才收回手:“最多半月,公孫世子您的毒便會徹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