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瀾清看了一圈,目光停在廚房門口坐著的瑾瑜身上,他雙手攏在袖子里,一臉的冷然地看著外面,淵鴻的眸子里平靜無波。 就算如此,姜瀾清也知道是他,在這院子里,只有他有這樣的能力。 但姜瀾清肯定不會這么傻去揭穿他,而是看向地上哭得嘶聲哇氣的牛蘭春:“辱人者人恒辱之,天都看不過去你這張噴糞的嘴。” 她早就想要找牛蘭春算賬,今天才逮到機會,當然要好好羞辱牛蘭春。 所有的人看著牛蘭春的慘樣,剛才還左一句右一句說姜瀾清的人現在都禁了聲,整個院子里只有牛蘭春的嚎哭聲。 牛蘭春痛得呼天喊地,“哎喲”一聲倒在地上打滾,渾身沾上了雪和泥水,捂著臉放長聲音哭嚎著:“天啊!殺人了,誰來救救我。” 里正姍姍來遲,剛一進院子,所有人都讓開了路,看到院子里的情況,皺起了眉頭:“這是怎么了?啊?” 來的還有毛秀茵和楊樹苗,兩女都不知道情況,走過去問姜瀾清發生了什么,姜瀾清便把剛才的事給她們說了。 里正這邊,也有人把事給他一說,他看向姜瀾清:“一個村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怨,怎么就動手了?” 姜瀾清攤開手:“我可沒打她,我一直站這里。” 里正一看,姜瀾清面前還站著好幾個人,和牛蘭春也隔得有點遠,一個女流,也沒大的能耐,他也不好隨便冤枉別人,看來牛蘭春只好吃這啞巴虧,開口道:“行了,起來吧!你看你成什么樣了,還不回家去。” “里正,你可得為我做主啊!姜瀾清以前是尼姑,一定學了什么妖術把我打成這樣。”牛蘭春跪坐在地上,爬到里正腳邊。 里正無語地看了一眼牛蘭春:“你胡說些什么,怎么能隨便冤枉人。” “她一個尼姑,竟然和人茍且,生了孩子,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就不該留在我們村子里,這種人就該浸豬籠,被燒死。”牛蘭春越說越是激動,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姜瀾清。 姜瀾清不知道這里的風俗,楊樹苗和毛秀茵卻知道,害怕得在這大冷天里,手心都在冒汗,她們生怕姜瀾清真的被拉去浸豬籠,被架烤。 屋子里的慧心師太和徒弟走出了屋子,向眾人稱了一聲佛號:“上蒼有好生之德,師妹以前雖住在庵里,但她并沒有真的出家,只是俗家弟子。” 俗家弟子,是可以婚配,眾所周知。 牛蘭春睚眥欲裂,她才不要相信這尼姑的話,如果這尼姑說的是真的,那她不就是沒事找事,真的在自取其辱,她恨恨地道:“你騙人,你一定是為了包庇這妖女才故意這樣說的。”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慧心師太念了一聲佛號,手中的念珠輕輕轉動。 “那你剛才怎么不說,為什么現在才站出來?”牛蘭春現在就想把死的說成活的。 “方才施主也沒說此事。” 慧心師太一句話嗆得牛蘭春找不到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