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姜瀾清看著綠枝手里的裙襖。 見綠枝一臉狐疑,她連忙改口:“你是說這套襖裙是你們丞相大人給挑選的?” “是的。”綠枝頷首,她本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卻被緊急傳喚回來,沒想回來,便被安排侍候人。 主子還命青總管把全縣最好的成衣鋪老板找來,讓他拿出店里最好的裙襖,親自為這小娘子選了幾身襖裙,由里到外和靴子,無一落下。 成衣鋪老板還推薦了幾款頭飾,主子卻莫名的全部拒絕,也不知道為哪般。 給姜瀾清梳完頭的綠枝更是不解了,這小娘子頭飾就只有一根簡單的碧玉梅花簪,耳飾也只是一對碧玉耳珠。 不過自家主子脾性一向令人捉摸不透,不是她能揣度。 姜瀾清沒想到瑾瑜會親自給她挑選衣裳,還以為昨晚兩人談話談得不歡而散,以他以前的性子,至少會生兩天氣才會理她。 梳洗完,便有人端來早飯。 吃過早飯,青竹便過來請姜瀾清去主院給瑾瑜瞧瞧病情有沒有好轉(zhuǎn)。 姜瀾清走進臥室,瑾瑜依靠在軟枕上看書,見到進去,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一直在看書,她皺起眉頭,不悅地道:“你要不要瞧病了?不用我瞧病我走了。” “去哪里?”他放下手中的書,眸色深深。 姜瀾清被他看得心里一緊,想到這兩天的遭遇,升起怒火:“當(dāng)然是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況,我莫名其妙被你們抓來,鑠兒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樣了。” “你無需擔(dān)心,昨夜我便命人回去送信,想必他們已經(jīng)收到消息,知道你安好。”瑾瑜說著,把自己未受傷的手腕伸到姜瀾清面前。 姜瀾清瞪了他一眼,還是為他號起了脈:“多謝丞相大人體恤民婦,還要多謝丞相大人送給民婦的裙襖。” 聽著她故意說出這么疏離的話語,瑾瑜心里一沉,沒有言語。 青竹和綠枝眼觀鼻鼻觀心的候在一旁,兩人眼光交流,看吧,咱們主子和這小娘子肯定有故事,青竹在想,一定是主子失蹤這段日子發(fā)生了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剛才小娘子語氣雖然聽起來帶著怒意,但不難聽出話語里的親昵,她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情況’而不是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情況’他們的主子自然而然的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是那般的自然,和諧。 候在一旁的兩人聽出了端倪,同時都懷揣著八卦的心思。 放下瑾瑜的手腕,姜瀾清道:“恢復(fù)得很好,這樣下去,至多兩月便可恢復(fù)健康。” 說著,又為他針灸,他的氣管還得治療一些日子。 “這要多謝姜神醫(yī)的妙手回春。”瑾瑜淡淡地回道。 姜瀾清睨了一眼瑾瑜:“既然丞相大人身體已經(jīng)無礙,那么民婦今日已該告辭,家中還有幼兒,民婦不放心,請丞相大人成全。” 怎么聽,這話里都有生氣的成分,姜瀾清本想好好說,但看到瑾瑜時刻與她保持距離的那副樣子,心里莫名有氣,話到嘴里就變了味。 給人一種怨婦的感覺,她自己都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