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不元都這樣說了,姜瀾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今天就算是真心想要給曹張貴看病,想必也會被曹不元母子倆阻止,只能朝曹不二丟了一個抱歉的眼神,跟著曹不元離開。 等到姜瀾清和曹不元出了房門,曹不二就趴在床前:“爹,你為什么要這樣?難道你就不想要好起來嗎?現在只有姜神醫才能治好你了。” 曹張貴抬手摸了摸曹不二的頭,神情復雜。 “爹,我的事情,我都給你說了,不關她的事,你為什么要這樣執著,有什么比身體更要緊。”曹不二心里難過得不行。 “不二啊!你爹怎么能不恨那女子,要不是她我們曹家能成為這鎮山的笑話嗎?”羅心娥嘆口氣坐在曹張貴床邊,不著痕跡把曹不二擠開。 曹不二現在的心里,恨死了曹不元母子倆,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但為了他爹,他只得忍著,開口道:“要怪就要怪我,既然爹不想醫治,那就作罷。” 他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罷了。 姜瀾清跟著曹不元出了安和院,兩人之間暗流涌動。 “你這兩天都躲在昌平院?”曹不元直截了當地問。 姜瀾清道:“我確實是二公子請來的。” “如今曹家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哪怕是進來一只蚊子,我都會知道,更別說像姜神醫這樣一個大活人。”曹不元冷冷地道,在他心里,以為姜瀾清和曹不二之間肯定有什么,要不曹不二不可能冒著風險收藏姜瀾清。 姜瀾清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一定給他一個白眼,會告訴他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做什么都是滿心算計。 她也不再辯解:“你都知道還問,不是多此一舉。” “以你和我爹的關系,我以為你不會給他看病,怎知,你還真想給他看。”曹不元說這話時聲音都冷了下來,他知道,只要姜瀾清愿意,一定能治好他爹。 姜瀾清抬眼睨了曹不元一眼,自以為是的家伙,冷笑道:“這是你以為的?” “不是么?”曹不元反問。 “凡事不可看表面,以大公子的聰明才智,怎么會看不出來我不會真的去醫治曹員外。” “是就最好。”有了姜瀾清這句話,曹不元就放心不少,只要姜瀾清不出手,那么,就不會有人醫好他爹,他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前面是一道玄關。 姜瀾清已經懶得再和這人說什么,微微頷首走在前面。 曹不元看著姜瀾清的背影,心里閃過一個想法,想要一輩子安心,那就只有死人才會讓他徹底心安,想到此,他內力運到掌中,抬手準備朝姜瀾清打去。 “你怎么會在這里?” 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曹不元立即散掉手中的內力,將手收回,看向玄關走出來的人:“逸然兄。” 姜瀾清并不知道因為楚逸然,她剛剛逃過一劫,她回以微笑:“我來給曹員外瞧病。” “哦,曹員外病了?”楚逸然問:“怎么樣了?” “這要問曹大公子。”姜瀾清抬眼看向曹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