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晚大公子睡不著,去后院散步回來,還發現不了曹員外呢! “我爹怎么了?”曹不二一聽曹張貴受傷,不無擔憂地問道。 “已經去請大夫了。”長工回道,旋即又道:“二公子若是沒什么事,我們先去找人。” “去吧!”曹不二擺手道,等長工走遠,他折回屋里,看見躲在帷幕后的姜瀾清:“我爹出事了,是不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是我?我連曹員外在哪里都不知道。”姜瀾清一臉義憤填膺地說道,說這話時心里有點小心虛。 曹不二見姜瀾清不似說假話,開口道:“現在外面很亂,你別到處跑,等我回來就帶你出去。” “好。”姜瀾清點頭。 曹不二看了一眼姜瀾清便走了出去,他一路疾走到主院門口,聽見屋里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這聲音一聽就是羅心娥的,心里不愛見,還是強作鎮定,理了理鬢角兩邊垂著的一縷發絲,徑直走進了院子里。 甫一進門,他看見躺在床上的曹張貴,眼淚便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爹!您這是怎么了?”說著,便走到床前,趴在曹張貴身上哭。 曹張貴的啞門穴被姜瀾清用銀針震碎,再也說不出話了,看到自己唯一疼愛的兒子這般模樣,心里百感交集,他廢了,以后不二可怎么辦? 羅心娥和曹張貴幾十年夫妻,哪里會看不懂曹張貴的意思,在心里冷笑,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擔心他的寶貝兒子,想到此,看向一旁站著的兒子,這就是命,注定這一切都是他兒子的。 曹不元面上一臉痛苦,但心里根本不難受,隨時在關注屋子里情況的他,感覺到他娘的眼神,看向他娘,母子倆眼神交匯,都從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 大夫來了,但大夫看不出什么問題,曹張貴不會說話,但嗓子完好無損,不能走路,身體骨骼,筋脈完好,什么問題也看不出來。 大夫這可就為難了,只能說他技不如人,讓曹家再去尋找別的大夫。 就這樣,折騰了一宿,整個鎮上有名的大夫都看了個遍,沒有一個人能看出病因,只能歸置于縱谷欠過度,本來大夫想說讓曹張貴以后要節制,但看到他已經半身不遂,便把這話咽進肚子里。 羅心娥聽了大夫的話語,便知道什么意思,心里更是恨極了曹張貴,都這把歲數的人,還不老實,這都是他自找的,活該。 大夫們給開了一些強身健體的藥,便紛紛離去,曹不二還坐在床前守著曹張貴。 羅心娥一見這父慈子孝的畫面,心里別提有多膈應人,開口道:“都折騰了一宿,沒事都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呢!” 這明著趕人呢! 曹不二當然聽得明白,對曹張貴道:“爹,我先走了,晚些過來看你。” 曹張貴說不出話,但他一直張著嘴巴想說什么。 “老爺這是舍不得不二呢?”羅心娥說這話時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卻不難聽出話語里的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