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瀾清回到家里,已經徹底天黑了,門口道邊果然等著三個人,只可惜,她想看到的那個人不在。 趙星玥回去幫她熱菜,趁著她吃飯,陸云峰進廚房說有話對她說,嚇得趙星玥手一抖,差點沒抓住菜盤子。 自從那晚趙星玥給陸云峰下了活麻粉,第二天早上被陸云峰套出話來,他就一直心驚膽戰,特別害怕師父和陸云峰說話。 每次兩人說話時,他都提心吊膽。 “我測量了一下,竹子已經夠了,我是想問你能不能找到人來幫忙。”陸云峰坐在桌子另一邊。 聽到這話,趙星玥頓時放下心來:“師父您慢慢吃,我先出去了。”說完他看了一眼陸云峰。 陸云峰也正好抬起眼睛看向他,他心虛的別開眼睛,快速走了出去。 “好像有點困難,最近地里都忙著燒地,我看都有人開始種小麥了。”埋頭吃飯的姜瀾清沒有看到兩人的眼神戰爭。 “行。”陸云峰沒再說什么,站起身朝外走去。 姜瀾清已經不覺得奇怪,陸云峰的話很少,比瑾瑜還少。 這么多天了,不知道那個家伙到家了沒?有沒有想起過她,不,他們母子倆。 ———— 夜幕降臨,樹影婆娑,秋風涼涼,在一處林子中,有一堆火焰,格外引人注目。 火堆旁坐著五六個人,在他們旁邊樹下,拴住一個男子,男子閉著眼睛,嘴唇蒼白毫無血色,一根碩大的鏈子鎖住他的琵琶骨,他衣衫早已被血水染成紅黑色。 他就是失蹤多日的瑾瑜,不,準確來說,他是臨月國一手遮天的蘇丞相蘇玉潤,就算是被鎖鏈穿透琵琶骨,他卻好似沒事一般。 念清從火堆旁站起,拿過一個水囊走到他身邊蹲下,用水囊碰了一下鏈子,疼得他只是輕輕蹙了一下眉頭,把眼睛睜開。 “喝點水吧!”念清打開水囊的塞子,正準備給他倒水喝,卻被一道身影搶走了水囊:“你干什么?” 憶清把塞子塞緊水囊,冷冷地看了一眼瑾瑜:“我看你是心腸太軟了,這種人,干嘛給他水喝,喝尿都是抬舉他。” 瑾瑜不再理會兩人,重新閉上眼睛。 憶清一看到這樣的瑾瑜,心里就冒火,要不是他,他的兄弟怎么會慘死,老大說一定要活的,但可沒說不能折磨他,想到此,憶清朝火堆旁的幾個人道:“兄弟們,咱們的蘇丞相口渴了,你們要不要慷慨一點,贈他一口水喝喝?” 說著,便撩開袍擺,念清抬手阻止:“老大說過,要優待俘虜。” 憶清憤怒的擋開念清的手:“可老大說過,有時候,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仁慈,你想想思清。”說著,一把推開念清,脫了褲子朝著瑾瑜撒尿,嘴里咬牙切齒:“喝吧!你不是要喝水嗎?” 瑾瑜閉緊嘴巴,任由那腥騷的尿淋在臉上。 見瑾瑜不理會自己,憶清大怒,上前就打了瑾瑜一巴掌:“喝啊!老子讓你喝。”說著,扯著瑾瑜的頭發,將他頭一揚,指著火堆邊的幾人:“你們沒聽到我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