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瀾清也沒閑著,她拿出昨天趕集買的白布出來裁剪,她準備做醫生袍,手上忙活著,腦子里也沒閑著,想著要不要請人再搭一個棚子暫時做成醫療室。 目前天氣還不太冷,但以后天冷了可怎么辦?他們幾人看病不可能一直在院子里吧! 楊樹苗手麻利地編制著,時不時偷看一下姜瀾清的臉色,想看看她是不是生氣,只因她沒有答應姜瀾清,還有,在姜瀾清的心里,她是不是很自私呢? 想著用什么辦法來化解這尷尬,卻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她從窗戶往外看,是生面孔,想必是看病的人,她輕咳一聲:“有人來看病了。” 姜瀾清手上忙著,心里也想著事情,沒有注意楊樹苗說什么,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看來清姐真是生氣了,楊樹苗心里想著,該怎么辦才好?難道她真要去教那些沒良心的女人學會編制各種絡子? “娘親,娘親。” 腳步聲響起,姜景鑠跑進門來。 “慢點的呢!怎么了?”姜瀾清嗔了兒子一眼,怕他不小心摔了怎么辦。 從她來,姜景鑠都沒有和她說話,楊樹苗有些吃味:“鑠兒,你見到小姨都不說話了是不是?” “小姨,對不起,鑠兒錯了。”姜景鑠很認真的道。 “你這孩子,小姨又沒怪你,道什么歉。”楊樹苗抿著嘴道。 “娘親,陸先生說他能不能先穿瑾瑜的鞋子?”姜景鑠見楊樹苗真沒怪他意思,想到陸云峰的事,仰著小腦袋對他娘親說道。 姜瀾清一拍腦袋,怪自己,她怎么會忘記了呢!只有衣袍,還沒找鞋子呢!陸云峰可是從頭到尾都得換,隨后點了點頭:“都怪娘沒想到,當然可以,你替娘親給陸先生說生抱歉。” “好的。”姜景鑠應下后有跑了出去,姜瀾清在他身后喊慢些。 院子里,唐玉璋給病人號完脈,開了藥方,送走病人,回頭便瞧見一抹青色身影,以為是瑾瑜,剛要打招呼,卻看到不一樣的人。 他注重保養,雖然年過五十,眼睛還沒有花,隔得遠也能看見那人的樣子,那人頭發用木簪高高束起,穿著瑾瑜的藏青色麻袍,滿臉的疤痕,一雙眼睛似能洞若一切。 以他幾十年行醫經驗,一看這人臉上和脖子上的疤痕應該是火燒的。 也是,在這清河鎮,小老百姓沒有幾家能蓋得起青磚瓦房,都是用麥稈蓋房子,清河鎮每年就有好幾家走水,他見的不是一個兩個,倒不足為奇。 “陸云峰,鑠兒的啟蒙夫子。”陸云峰見唐玉璋打量自己,先做了自我介紹。 “唐玉璋,姜瀾清的徒弟。” 姜景鑠出來拉著陸云峰問:“陸伯伯,餓不餓,娘在灶爐里燒了土豆,餓了先填填肚子,娘親馬上就做飯。” 陸云峰搖頭:“我不餓,你去吃吧!” 姜景鑠跑進屋里去給他娘親說陸云峰不餓,姜瀾清裁完最后一塊布,放下剪子,看了一眼楊樹苗手上的絡子,見她編得很順,便去廚房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