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李大丫三字,曹張貴的臉陰沉得如鍋底那般黑,如今在這鎮(zhèn)上,李大丫,曹不二,乞丐,馬,成了鎮(zhèn)上人們茶余飯后笑談,這是曹張貴最忌諱的事情。 這女人想要做什么? “我與你沒什么可談。” 曹張貴一揮袖子,手背在身后,便要進(jìn)門。 “曹員外,難道您不想為您兒子報仇嗎?”李成才媳婦看到曹張貴,就像在黑暗中的那點火光,只有他能對付姜瀾清。 曹張貴不耐地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她,這婦人好生討厭,怕是想要從他這里撈什么好處,害不二的兇手已經(jīng)死了,這婦人怕是不知道吧! 李成才媳婦不死心,心想曹張貴一定不知道是姜瀾清害了他兒子,所以才會這樣,遂開口道:“曹員外,您難道要看著害您兒子的人耀武揚威嗎?” “聽大嫂子的意思,好像知道些什么。”曹張貴見這婦人一臉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忍住心里厭惡,開口道。 李成才媳婦見曹張貴肯聽她說了,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旋即擠出幾滴眼淚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害曹二公子的是我們村的一個婦人,她叫姜瀾清,這事您可以問問曹二公子。” 說完,她怕曹張貴不信,抬手對天賭咒了一句。 曹張貴見她說的真切,不似作假,面上不顯:“謝謝大嫂子告知,這事兒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李成才媳婦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遂轉(zhuǎn)身離去。 等李成才媳婦離開,曹張貴陰沉著臉進(jìn)了大門,他讓人去調(diào)查不是說害不二的人已經(jīng)被殺死了嗎?怎么又和一個婦人扯上關(guān)系,想著想著,他走到昌平院。 昌平院是曹不二的院子,自從曹不二出事以后,就再也不出門,一直被鎖在院子里。 他讓人打開院子,進(jìn)了院中,院子里一株櫻桃樹,葉子已經(jīng)落得差不多,整個院子里給人一種蒼涼的感覺,他最不喜歡秋天了,秋天讓人感傷的一個季節(jié)。 推開門走進(jìn)屋里,里間梳妝臺前坐著一個著裝艷麗,打扮妖嬈的人,他回頭看向門口:“爹來了。”說話時,聲音細(xì)聲細(xì)氣,猶如宮里的太監(jiān)。 他便是曹家二公子曹不二,自從被馬給弄了后腚,便不知怎的,喜歡穿女裝,愛打扮,整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說話也細(xì)聲細(xì)氣起來。 這也是曹張貴讓人鎖住院子的原因,不想讓曹不二出去丟人現(xiàn)眼。 “你看你成什么樣子了?”曹張貴氣得渾身發(fā)抖,這也就是他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如若不然,他早就將他打殺,省得丟人。 曹不二在鏡子里照了照,蘭花指摸了摸并不亂的鬢角:“爹說的什么話,不二不是好好的嘛!” 一聽他說話,曹張貴就來氣:“你就不能正常一點,你這樣子對得起你娘的在天之靈?” “娘才不會生我氣呢!我相信不管我做什么,娘都會理解。”曹不二站起身,扭著腰肢走到外間來。 曹張貴懶得再和這孽子說話,怕被氣吐血,嘆了口氣:“剛才我回來遇到一個婦人,她說害你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