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妹子，我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云秀激動得直抹眼淚，當家的死后，整個家的重擔都壓在她身上，兒子的病是她一塊心病，看了不知多少大夫，都沒有用。

    如今兒子又能說話，叫她怎能不激動。

    姜瀾清搖頭，拍了拍她手臂，表示理解，讓她什么也不用說，她對這母子倆好，因云秀的贈饅頭之恩，這一走，以后還不知道能否再見。

    言哥兒亦是連聲道謝。

    耽擱了不少時間，三人告辭了母子倆，繼續趕路，下了一夜的雨，路有些滑，走起來有點慢，看樣子，到家都得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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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縣城，縣令和縣令夫人一早去給羅老夫人請安，老夫人頭痛欲裂，心煩得心情也不好，逮誰罵誰，見縣令來了，煩躁地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讓蓮俏給按摩著。

    “老娘，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縣令別看他做官有點昏，但對他老娘很孝順，只因年輕時候，老夫人為了他們兄弟姐妹幾人，受了不少苦。

    老夫人皺著眉搖頭，聲音有氣無力：“不用了，看了也沒什么用，就當時吃點藥頂事，過后要不了多久又犯病。”

    “就算如此，也能讓娘您少受一些。”縣令溫聲勸說，看到他娘被病痛折磨，他身為子女，心里跟著受折磨。

    老夫人轉頭看了一眼杵在縣令旁邊的兒媳婦，心情更加煩躁：“你要是讓你媳婦給咱羅家生一男半女的，老娘我這病啊，也就好了。”

    說起這個，縣令夫人低眉順眼，低泣起來：“娘，是兒媳不孝，不能為咱羅家開枝散葉，不行您就讓亦明休了我，讓他再娶一個。”

    “說什么胡話，我們羅家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老夫人看兒媳婦這樣，也氣不起來，兒媳婦是個孝順的，樣樣都好，就是不能生孩子，看了好多大夫，都沒有用。

    別人家或許會休妻再娶，但在她這里，沒有這條規矩，話雖如此，她心里也著急，哪有老人不盼兒女好的。

    “前幾日，心娥信里不是說她那邊出了一個女神醫嗎？要不，你們去看看？”老夫人道。

    說起這個，縣令有些抗拒：“妹子信里也說了，這女神醫年紀不大，還不到二十歲，真有本事假有本事還不知道呢。”

    “去看看也沒事，能治咱就治，不能治就當去溜達，順便去看看你妹子。”

    縣令還想說什么，被縣令夫人暗自扯了扯衣角，他便住了嘴，縣令夫人接過話去：“娘說的對，反正我也好些日子沒見過小姑，去看看她。”

    “她這些日子應該還算順心，以后曹家就是不元一人的，那礙眼的玩意已成不了氣候。”老夫人說起這個，嘴角上揚不屑道。

    “娘說得對。”縣令附和道，隨后腦子里閃過昨天提審的姜瀾清，想起姜瀾清一跪，他就頭暈，便開口問：“老娘，昨兒發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想著老娘畢竟年紀在這里，或許知道一些他不懂的事。

    老夫人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