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聲音響起。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衙役,聽到聲音,夾棍剛碰到姜瀾清的手指,便收住了手,令姜瀾清免受夾棍之苦。 姜瀾清以為自己手指馬上會被廢掉,感嘆以后怎么給人針灸,聽到這猶如天籟的兩個字,心里特別感激聲音的主人。 縣令不滿地皺起眉頭,此刻他還一直暈著,心里也難受得慌,強撐著審犯人不說,還來人搗亂,撐著昏沉沉的腦袋看向進來大堂的人:“來者何人,為何阻止本官審犯人。” 或許是頭痛的關系,他說話有些無力,聽起來一點威嚴也沒有。 來人向堂上的縣令躬身一禮:“小民好運來掌柜施文喜見過大人?!? 好運來酒館?姜瀾清一聽就是和候叔有關,不由地感動,危難時候,候叔還不忘幫她一把,若是有機會回去,一定要去道謝。 “有什么事?沒看見本官在審犯人嗎?”縣令不耐地道。 “聽聞縣令今日沒有什么胃口,小民特意備了一桌好菜,已經送到了府上,請縣令大人移步,小民也好和好些日子不見的侄女說說話。”施文喜身姿放得極低。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送禮,縣令知道這意思,他看向跪著的姜瀾清:“她是你侄女?” 施文喜躬身一禮:“回縣令大人話,她是我侄女,我這侄女是文弱女子,不可能害身強體壯的曹家二公子及其余兩人,她一個人也沒那能耐,請縣令大人明察?!? 縣令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聽完施文喜的話,陷入了沉默。 自從好運來酒館出了不少新菜,師爺經常都會去吃,一來二去和施文喜也相熟,兩人關系也不錯,收到施文喜的求助,他開口幫忙勸道:“縣令大人,先去看看飯菜合不合胃口,到時吃不吃還不是由你?!? 縣令想了想,點了點頭,讓師爺扶他一把,便站起身朝后堂進入后院。 說也奇怪,縣令大人一起身進了后堂,頭立馬就不暈了。 施文喜看了一眼跪著的姜瀾清,對周圍的衙役道:“各位兄弟,我這侄女身子弱,要不讓她先起來?!? 衙役們見縣令都走了,他們也不是什么無情的人,都裝做沒看見。 姜瀾清站起身,朝施文喜道謝:“姜瀾清謝過文叔。”她剛才聽他介紹過自己,選他名字中一字稱呼。 “你應該知道我是受人之托,不用謝。”施文喜笑道。 進了后衙的縣令看到一千兩銀子,直咽口水,拿起一錠銀子在嘴里咬了一下。 師爺亦是兩眼放光,眼睛里都是錢的符號,伸手小心翼翼地摸著:“老爺,這東西你收還是不收?” “收,怎么不收。”縣令可不想失去這一千兩,這還是第一次審犯人得這些銀子,本來他就沒打算把姜瀾清怎么樣,剛才夾棍也只不過是嚇唬她。 曹家這個案子,他只不過走走過場,不管真兇是誰,他都沒想要抓捕。 既然沒想把姜瀾清怎么樣,為什么要把這白花花銀子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