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跳進屋里朝床邊走去,抬手快速在熟睡的姜瀾清身上點了兩下。 見她睡得更沉,黑影似松了一口氣,盯著床上的姜瀾清看了一會,開始解腰帶,脫外衫。 隨后彎身抱起姜瀾清,將她移到里面去,他才在她旁邊躺下。 他的頭枕著一只手,另一只放在自己肚子上,規規矩矩,沒有多余的動作,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這么多天來,他好似習慣有她的夜晚才能睡覺。 躺在她身邊,莫名覺得心安,好似他以前從未好好睡過一覺。 這些天,盡管姜瀾清仍然給他針灸治療,他還是想不起自己是誰,姜瀾清說他腦子已經沒有問題,記不起來恐怕是心里原因。 有時候他會有一種想法,不希望自己記起自己是誰,永遠這樣下去,他很喜歡現在平淡的生活。 也許這樣會更好…… 將近五點,姜瀾清似睡似夢,感覺身邊有人,迷迷糊糊伸手抱過去。 抱了個空,才記起她昨晚睡在好運來酒館,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坐起,前方兩扇窗輕輕晃動幾下。 她疑惑不已,記得昨晚睡覺時候窗戶是關著的,難道沒有閉緊,風吹開了? 她起身下地走到窗前,能看到兩條街貌,想不到清晨的小鎮,是這樣的安靜祥和。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她回頭看向門的方向:“誰?” “你不是想看好戲嗎?”瑾瑜淳厚的聲音傳來,她關上窗戶,走過去打開門,看到瑾瑜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道了一聲:“在大廳等我。” 說罷關上房門,隔絕門外的視線,靠在門上撫著胸口平神靜氣,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在看到瑾瑜時,心里有了波瀾,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難道這是別人口中說的日久生情? 兩世為人,沒有談過戀愛的她弄不清楚這是不是喜歡人的感覺。 同時,她很清醒的知道,她和瑾瑜不可能,一旦有一天瑾瑜記起自己是誰,是會為她留下?還是決然離開? 從瑾瑜的氣度和初見時候的衣著來看,瑾瑜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前世,因為哥哥替神父做事,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她這一世,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梳洗完,姜瀾清下樓到了大廳,酒館要九點才開門,除了瑾瑜,沒有看見別人。 兩人出了酒樓,瑾瑜領著姜瀾清朝著鎮子東邊走去,路過包子鋪,他去買了六個包子,給了姜瀾清兩個。 慢悠悠在街上逛著,如今是九月中旬的天氣,清晨已經有點冷,姜瀾清怕冷,見瑾瑜在街上閑逛,也不見帶她去看戲,不解地問道:“你說看戲就是這樣逛?” 正巧前方傳來敲鑼的聲音,瑾瑜朝她神秘一笑:“這就帶你去。” 說罷,拉著她手腕朝鑼聲方向趕去,被他拉著手腕,雖隔著衣袖,卻好似能感覺到他手心的灼熱,燙得她臉紅心跳。 “你告訴我,你把他們怎么了?”氣氛有些尷尬,姜瀾清沒話找話,忍不住好奇的心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