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林一走,楊樹苗進屋阻止了姜瀾清:“別收拾了,馬上下雨,若是背著孩子去鎮上,孩子會淋雨的生病的,我哥去鎮上請大夫,他說就算用背的,也會給你背一個回來。” “謝謝。”看著兒子難受的模樣,姜瀾清第一次流下脆弱的淚水,鑠兒是她命根,如果鑠兒有什么三長兩短她不知該怎么辦,好在有兄妹倆幫忙。 此時,她怨恨起那個強了原身的男人。 大雨淅瀝瀝的下著,連成一條條線,把地和天鏈接在一起,落在地上漾開層層水波。 看樣子雨不會這么快停,姜景鑠再次發起燒,姜瀾清準備給他施針時被楊樹苗叫住:“清姐,你不是說鑠兒是驚嚇過度引起的發燒嗎?我聽老人們說過,驚嚇過度發燒就不愿意好,怎么不給吃點鎮驚安魂的藥?” “一是家里無鎮驚藥,二是我不敢給鑠兒下藥。”姜瀾清摸著兒子越來越燙的額頭,心疼不已。 “我了解,那就等大夫來吧!。”還是太過在乎,越在乎就怕出錯,楊樹苗嘆了口氣。 這場雨下了一個時辰,姜景鑠的燒姜瀾清給施針降了下去。 楊樹苗如今特別相信姜瀾清的醫術,按道理,清姐針灸是可以治療鑠兒發燒的,但卻反復發作,難道是有虛病在? 想到這一點,楊樹苗給姜瀾清說了一聲便回村里去了,等她再次來時帶來一個姜瀾清認識的人,包嬸兒。 “包嬸兒,你快給孩子看看是不是招了東西?”楊樹苗甫一進門,一瘸一拐朝床前走去。 姜瀾清還守在床前,聽到聲音,忙起身迎上去,沒有注意楊樹苗泥巴裹身,一瘸一拐的樣子。 包嬸兒熱情的拍了拍姜瀾清的手:“別急,我給看看。”說著走過去坐在床邊,執起姜景鑠的手摸手心手指。 姜瀾清不懂這是干什么,轉頭看向楊樹苗想問她,這才看她一身狼狽:“怎么回事?”問完,才想到剛下過雨,泥濘路滑,怕是摔了跤。 頓時,眼睛泛紅,眼淚在眼里打轉,想要說什么,楊樹苗蕙質蘭心,用她胖嘟嘟的手指在嘴前“噓”了一聲,笑著道:“別邪乎,沒事的,我一身肉,摔不壞。” 姜瀾清感動得稀里嘩啦,真想抱著楊樹苗哭,卻被她的話逗得破涕為笑,她只好把楊樹苗所有的好一份份記在心里。 “嚇著了,沒事,叫叫就好了。”半晌,包嬸兒才出聲,打破這份憂桑的氣氛。 姜瀾清不懂這些,問道:“怎么叫?” 楊樹苗是土生土長的清河鎮人,見得多懂得也多:“那就麻煩包嬸兒幫忙叫叫,清姐什么都不會。” 包嬸兒面帶微笑點點頭:“放心吧!我給你弄妥當,拿些白酒來。” 好在翻蓋房子時楊老爹喝酒,姜瀾清特地買了一些回來,還剩不多點,她給找了出來端一碗遞給包嬸兒。 接過酒,包嬸兒喝了一口,“噗”一聲噴灑在姜景鑠頭臉身上,隨后嘴里念念有詞:“不管是鬼是仙,快走吧!孩子太小,經不起你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