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的語氣平常的好像是什么別后重逢的舊友。 “倫敦不是經常下雨嗎?” “嗯?!? “你和聞序是假結婚吧?” 男人隨意提起這件事,好像早就知道。 江稚也清楚瞞不了多久,沈律言遲早是會知道的,那又怎么樣呢?是真是假,和他關系都不大,都是她當時沒有選擇的選擇。 不需要很多資料,哪怕只有一點碎片化的信息,也足夠沈律言拼湊出動機。 “為了身份?” “對啊?!? 江稚笑了笑,眼睛望向遠處,手里的紙杯杯捏得已經有些變形,她笑了下,笑意卻有些冷淡:“沈總,我要生存啊?!? “也不是人人生來都榮華富貴,都能不為生存所擔憂?!? “我沒身份,怎么活下來?” 沈律言沉默著,垂著眼眸,看著好似一尊慈悲的菩薩,眉眼染著幾分冰冷的寒霜,初春的冷意幾乎快要穿透了他的骨頭。 身體里滾燙的血液一點點冷卻。 短短幾句話,卻比利器的殺傷力還要強烈。 殺死他內心最后的僥幸,無法遏制的濃烈痛苦,排山倒海將他吞沒。 他想說點什么,張了張嘴,發現語言還是蒼白無力的。 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江稚不喜歡自揭傷疤,她起身,隨手將紙杯扔進垃圾桶里,轉身離開,陽光拉長了她的倒影,春寒料峭時的冷風,透過領口灌進身體里。 她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忽然被身后的男人抓住律手腕,她跌入一個帶著點溫暖的懷抱,濃郁清冽的淡香,熟悉又陌生。 頭頂響起有點喑啞的聲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