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律言沉默了很久,男人的唇角繃成了一條毫無溫度的直線。 他胸口的壓抑,好似擠干了所有的呼吸。 那種瀕臨窒息的感覺,和快死了也沒什么兩樣。 心臟往下沉了沉,像是落到了谷底。 沈律言一直沒有忘記這件事,給她找過的醫生,看過之后如她所說,確實沒什么用。 人生中有些傷害是不可逆的,也無法挽回。 即便悔不當初,依然補救不了什么。 江稚抬手又整理了一下,戴進耳朵里的東西當然不會很舒服,很多年沒有戴過,現在竟然有些不習慣,她客客氣氣同他說了聲抱歉:“我調一下,你別介意。” 沈律言心想他能介意什么呢? 介意那根線掉了下來影響到他的感官了嗎? 在她眼里,他現在已經是這樣一個人了嗎? 記住網址 “我不介意。” 江稚撩起耳邊的長發,理至耳后,她重新調整了一次助聽器,這次總算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好了。” 她抬頭望見了張蒼白的臉,因為男人的膚色太過蒼白,就顯得她的眼神很深刻,黑漆漆的眼睛,比海水還深。 他用沙啞的聲音開口:“戴久了是不是很疼?” 江稚能說什么?對啊,當然會很疼。 說這樣的話,沈律言會心疼她嗎?不會的。 江稚一直不習慣在他面前示弱,不是被他逼得萬不得已,她連眼淚都不愿意對他流。 她若無其事道:“還好。” 沈律言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怯懦的人,好像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很果斷的面對,但是此刻他連觸碰她耳朵的勇氣都沒有。 他張了張嘴,極力克制下才聽不出聲線里有些顫抖:“我那個時候氣瘋了,我……” 江稚不想和他談這些了,她打斷了他:“沒關系,我活該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