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絳唇珠袖(一)-《沉鸞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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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臣暄所料,鸞夙掛牌之夜所發生的事在一月之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北熙黎都。鎮國王世子臣暄與國舅之子周建嶺為了一個妓女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傳聞成了眾人茶余飯后的談笑話題,上至公卿世家,下至販夫走卒,鬧得人盡皆知。
據聞當朝太師、國舅周會波知曉了此事,大發雷霆,將幼子周建嶺狠狠斥責了一番;而鎮國王世子臣暄因是獨留國都,并無高堂管教,便顯得自在許多,浪蕩之行越發不可收拾。
傳言鎮國王世子臣暄在聞香苑與鸞夙一夜風流之后,對鸞夙癡迷不已,特意斥資翻修了聞香苑內的一座廢舊小樓,辟出來單獨作為鸞夙的居所。自此鸞夙便從聞香苑的主樓內搬出,住進了這座“隱寂樓”,以便與臣暄日日相對、夜夜笙歌。
鎮國王世子享了聞香苑的軟玉溫香、卿卿佳人,更是索性棄了府邸,終日住在聞香苑隱寂樓內與鸞夙相伴,就連從前在黎都內結識的公卿子弟亦不再走動,只一心一意守著佳人。
經此一事,聞香苑的生意愈見興盛,許多花客慕鸞夙之名前來,皆是想要一睹能將鎮國王世子及國舅之子迷倒的美人究竟生得如何模樣。怎料芳容難睹、芳蹤難覓,鸞夙姑娘已被鎮國王世子豪擲千金包了下來,唯他一人專享。慕名而來的花客們各個遺憾嘆氣,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在傳言之中兀自想象佳人風姿。
傳言……傳言有許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每日皆由墜娘向臣暄一一匯報。算算日子,離鸞夙掛牌之日迄今,已有一月之余,倘若不出他所料,原歧必然已聽到了傳聞。臣暄很期待,不知原歧會做何動作。
臣暄緩緩抿了口茶,抬首覽遍隱寂樓的這一座花廳,點頭贊道:“你的人動作倒快,不過一月便將這小樓翻修完畢,里里外外煥然一新,倒是教我很驚訝。”
墜娘低眉順眼回道:“不敢耽擱世子的大事,我命人日夜趕工才翻修出來。姑娘們都嫌吵。”
臣暄聞言微微一笑:“如此一來,她在聞香苑里更招人嫉恨了。”
的確如此。墜娘原就對鸞夙另眼相看,她掛牌之日又鬧得全城皆知,如今鸞夙不僅覓得了外人眼中的良人靠山,還被恩客“金屋藏嬌”,這等待遇,當真是聞香苑有史以來第一人,又怎能不招惹其她姑娘們的嫉恨呢?
墜娘輕輕一嘆:“她的性子向來如此,不與其她姑娘多相處,唯獨與伶倌朗星交好。這樣的事,她應是習慣了的。”
臣暄點頭:“如此也好,我倒不必擔心她會走漏風聲。只是那個朗星,你多注意一點,不要讓他再與鸞夙親近。”
墜娘眼皮一跳,恭謹回道:“朗星很識時務,如今已不與鸞夙多做接觸。鸞夙也明白自己擔了任務,已不能再與旁人親近。”
“那朗星倒有幾分真功夫,其實堪能一用。”臣暄蹙眉喟嘆:“若不是因為鸞夙,我倒是有心將他收為己用。”
墜娘終是聽出了臣暄話外的淺顯醋意,忙解釋道:“世子放心,朗星與鸞夙自小玩在一處,又比她小一歲,他二人唯有姐弟之分,并無男女私情。”
臣暄也不多做解釋,只淡淡評價朗星:“那孩子太浮躁,言多必失,成不了大器。”
墜娘不敢再接話。
屋內的氣氛正有些沉郁,此時忽聽宋宇來報:“殿下,可要照例傳喚伶倌與舞娘?”
“傳!”臣暄看向墜娘:“你下去吩咐他們接著動工吧。”
這座隱寂樓獨立清幽之處,往來人煙稀少,最是合適修建密道。自臣暄那日勘了聞香苑地形之后,他便將計就計將這一座小樓翻修。明里是為了安置佳人、博其一笑,暗里卻是為了另建密道。
此事自然是瞞不過鸞夙的。倒還是鸞夙給出了主意,說是夜里動工聲響太大,徒惹人注意,不若趁著白日里姑娘們練琴練舞、伶倌們吊嗓子唱曲的時候悄悄挖建。為著配合修這密道,臣暄與鸞夙刻意點了幾支熱鬧的歌舞,日日演著,權當作是二人尋歡的樂子,掩人耳目。
如此演了將近半月,倒也成了臣暄與鸞夙每日例行的公事。一到時辰宋宇便會前來相請,問過臣暄的意思再命人去傳喚舞娘與伶倌。
左右不過是為鸞夙的艷名之上再添幾抹靡靡淫音,她不在意,臣暄便安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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