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隱匿人間-《沉鸞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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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暄無奈:“堅持用你的血,卻不敢自己動手?”他雙眸幽深清亮,看著她反問:“為何固執(zhí)己見?難道我的血不行?”
鸞夙是個急性子,見臣暄對自己質(zhì)問半晌,卻仍未動手,不禁跺腳道:“這白帛我要自己留存,自然要用我自己的血!”
此言甫畢,鸞夙的左手已瞬間被臣暄捉住。不待反應(yīng),她的左手食指已有微涼之感,繼而一陣輕微刺痛隨之傳來。不過眨眼功夫,臣暄已將她的左手食指按在白帛上,低低問道:“疼嗎?”
鸞夙先看了一眼臣暄,再看了看白帛上逐漸氤氳開的殷紅花朵,搖頭回道:“世子手法得當(dāng),尚不覺疼?!?
臣暄松開鸞夙的左手:“傷口不深,創(chuàng)面極小,無需敷藥。只是這幾日你不能沾生水,也不能撫琴。”
鸞夙點(diǎn)頭:“我記下了。”言罷已將左手食指含在口中,止了止血。
臣暄仍舊看著榻上沾有鸞夙血跡的白帛,似在沉思。鸞夙見狀再道:“時辰不早了,我喚人進(jìn)來服侍你盥洗。”
臣暄一邊點(diǎn)頭稱“好”,一邊掂量著手中匕首,在自己左手食指之上也戳開了一個小口,將鮮血滴在白帛之上。鸞夙見狀霎為震驚,指著臣暄道:“世子你……”
臣暄只看著她笑道:“你的血太少,不像?!?
她的血太少?不像什么?鸞夙再次看向榻上的白帛,卻恰好瞧見臣暄的指血在帛上氤氳開去,與她的指血交匯相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漸漸不分彼此。
鸞夙不解臣暄為何要多此一舉,然而心中卻到底生出一絲微漾情緒。她垂眸看著榻上的白帛良久,第三遍重復(fù)那句話:“我喚人進(jìn)來服侍你盥洗?!?
言罷不再看臣暄一眼,轉(zhuǎn)身掀起簾帳。正待推門,卻聽臣暄在她身后幽幽道:“昨夜之事,除了墜娘,誰都不能說。包括朗星?!?
“我省得?!丙[夙并未回首,徑直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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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臣暄已穿戴整齊,坐在墜娘于聞香苑內(nèi)所設(shè)的密室之中。墜娘為臣暄把了脈,面帶擔(dān)心道:“世子可猜到是誰下此毒手?可是原歧?”
臣暄冷笑一聲:“不是原歧,我在黎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父王第一個便會想到是他……應(yīng)是國舅周會波之意?!?
臣暄想起他到黎都之后,國舅幼子周建嶺處處與自己作對,又續(xù)道:“只怕國舅是欲效仿南熙聶氏,外戚篡權(quán)。我若死在黎都,父王震怒起兵,他便能坐享漁翁之利?!?
墜娘不再多問權(quán)謀之事,轉(zhuǎn)而嘆道:“世子重傷未愈,昨夜不應(yīng)施展輕功去搶奪繡球。”她邊說邊將幾顆藥丸及一盞溫水奉給臣暄。
臣暄和著溫水將藥丸服下,淡淡道:“我有分寸?!?
墜娘感慨:“世子當(dāng)真為鸞夙著想。”
臣暄聞言面色不改:“我是擔(dān)心周建嶺愛而不得,對鸞夙生出恨意,牽累了整個聞香苑。”
墜娘并不戳穿臣暄:“鸞夙是相府千金出身,難免心高氣傲。我瞧著她對世子并不恭謹(jǐn),性子又急躁,擔(dān)心她壞了大事。”她仔細(xì)觀察臣暄的表情,最終點(diǎn)題:“若是眼下?lián)Q人,還來得及?!?
臣暄回看墜娘一眼,并無表情:“你親自栽培的人還不放心?當(dāng)初是你在我面前贊她,不吝溢美之詞,我才對她留了心思。怎得如今我信她,你卻不信了?”
墜娘低低嘆了口氣:“我贊她,是因?yàn)樗男詧匀蹋植琶沧拷^。然而此事關(guān)系體大,我心中對她還是不放心。”
“心性堅忍、才貌卓絕。只此兩點(diǎn),便已足夠?!背缄训響B(tài)。
若是鸞夙此時在場,定要感到萬分詫異。平素在她面前不吝笑容、時時調(diào)侃的鎮(zhèn)國王世子臣暄,在墜娘面前竟是威嚴(yán)至此、不茍言笑。便是氣質(zhì),亦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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