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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姨都提過我什么？”陸清棠嘴角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意。

    她實(shí)在不忍心開口。

    “我娘說你生得白白嫩嫩，像瓷娃娃，可漂亮了。”

    “還有呢？”

    “還說你性子溫柔，跟柳姨簡(jiǎn)直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

    聽到此話，陸清棠鼻子一酸。

    “還有嗎？”

    “我娘還說，你會(huì)來找我，叫我一定要在這好生等著。”春曉如實(shí)回答道。

    “啊？”

    陸清棠詫異。

    “清棠，我娘和柳姨，都不在了，對(duì)嗎？”春曉語(yǔ)氣平靜，似是早就接受了此事。

    陸清棠看著她，沒有說話。

    春曉垂下頭，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一個(gè)月前，我娘回來過一趟，她同我說，那侯府的夫人想要她和柳姨的性命，她跑不掉。”

    原來，柳姨娘和蘭姨早就知道了陸夫人想要滅口嗎。

    心頭不知是被誰(shuí)揪了把。

    陸清棠難受得要命。

    “她有沒有說讓你接下來做什么？”

    柳姨娘的信里只讓她找到春曉，二人日后相互扶持，能有個(gè)伴。

    “她讓我不必向侯府夫人尋仇，只需到你身邊，侍候著你就好了，我娘陪著柳姨進(jìn)了侯府，最是清楚在大戶人家生存有多不易。她怕你受委屈。”

    春曉說得認(rèn)真，每一字都咬得格外的重。

    一語(yǔ)作罷，她站起身，徑直跪到了陸清棠的面前。

    “春曉姐姐！你這是做什么！”

    陸清棠手足無措，忙不迭扶起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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