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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克，我真搞不懂你現在為什么變得這么感情用事？我知道你相信迪恩不是怪盜基德，我也不希望怪盜基德是你的朋友，但相信不能證明迪恩是清白的！”

    芭芭拉認真的話語傳進了迪克的耳中。

    “今天是最后一天，只要怪盜基德行動的時候迪恩還在家里，那才是證明他清白的最好方式，這么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不只是在對迪恩這件事上，就連日常的夜巡你也越來越情緒化了，這不是件好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蝙蝠俠回來了看到伱現在的狀態會怎么想？”

    芭芭拉語氣嚴肅道。

    “幾個月前，你勸蝙蝠俠給我第二次機會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到底怎么了？對怪盜基德的兩次失利讓你受刺激了嗎？”

    “……”

    迪克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我只是忍不住去想，也許我們可以換另一種方式。”

    “蝙蝠俠習慣用懷疑的態度對待眼前的一切，所以他要求我們也那么做，就像迪恩，我們真的有切實的依據去指控他是怪盜基德嗎？而不只是靠一個近乎于直覺的疑點？”

    “不，我們沒有！沒有動機沒有證據沒有目擊沒有線索，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卻理所當然地潛入了他的房子，甚至還在他的家里裝了監視！我們仿佛認為肆意侵犯他人的隱私是正確的，只要結果是對的！”

    “這樣做真的對嗎？”

    迪克抬起頭望著天花板，與其說是在問芭芭拉，更像是是在問自己。

    芭芭拉愣住了，她沒想到迪克會說出這番話來。

    “曾經我一直將蝙蝠俠的話視為真理，我盡己所能去模仿他的一言一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道為什么，我越來越覺得……我像是活在蝙蝠俠的陰影中。”

    迪克回憶道，“你知道我參與創建了少年泰坦，但你絕對想象不到我第一次跟泰坦們見面時究竟抱著什么心態。”

    “唐娜率先向我打招呼，緊接著沃利過來跟我握手，羅伊拿我的名字開了玩笑，加斯不愛說話但是面冷心熱，我永遠忘不掉他們臉上充滿真誠的笑容。”

    “可我都做了什么？我表面上跟他們一起瘋玩一起闖禍，暗地里卻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該用什么方法去擊潰他們，利用他們的性格弱點和對我的信任。”

    迪克搖頭苦笑道，“因為那是蝙蝠俠交給我的任務，而那一天正好是我十四歲的生日。”

    “在跟泰坦們相處的日子，我突然發現，原來蒙起頭當義警也可以是陽光的，我越來越懷疑，蝙蝠俠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我，我知道我這樣想不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聽著迪克的敘述，芭芭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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