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屋里頭,幾人都有些醉了,尤其是春喜,從沒喝過這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 “萬歲爺,今兒真開心,我就給你們跳支舞怎么樣?”春喜說著就起身旋轉(zhuǎn)起來,嘴里還用上海話哼著歌,其他人都拍手叫好。跳著跳著,她走過來拉起了賈六,陪她一起跳,四爺和寶柱用筷子敲擊著幫他們打拍子,不一會兒春喜又來拉寶柱,三個(gè)人在前面手舞足蹈的,惹得四爺哈哈大笑。 “萬歲爺笑了,萬歲爺終于笑了,來,我們再跳。”春喜大喊著,寶柱和賈六更來勁兒了,突然賈六一不小心踩到了寶柱,寶柱一個(gè)沒站穩(wěn),又撲倒了春喜,三人如倒頭蒜兒一般全跌在了地上。 “哎喲,誰啊,死賈六?!贝合布饨?。 “我在這兒呢。”賈六厚臉皮的貼了上去。 “滾開啦,都是你,害我摔跤。”春喜推開他,去拉寶柱,四爺忍不住笑出聲,寶柱忙起來,扶著春喜。 “寶柱,還是你最好?!贝合矕|倒西歪的靠著寶柱,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寶柱一下子傻愣了,見她醉醺醺的樣子,臉腮紅紅的,笑容嫵媚,甚是迷人。 “好了好了,快扶她下去吧,你們也早點(diǎn)去休息,明兒還有正事要辦。” “辦正事?是不是又要去沈園啊?我告訴你們,不能去啊,沈芳瞧見了會生氣的?!贝合蚕±锖康恼f著,寶柱聽了忙拖她出去。 “慢著,誰瞧見了會生氣?”四爺大聲喚住他們,走上前去問。 “沈芳,她真的會生氣哦?!贝合矒u搖晃晃著,寶柱和賈六閉眼低頭,瑟縮著回避四爺?shù)哪抗狻? “告訴朕,你見過沈芳?”扶住她,再問,她一個(gè)勁兒的搖頭。 “沒有,不能說……不能說?!贝合舱f完就倒在寶柱肩上昏睡了過去,賈六和寶柱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皇上的表情。 “帶她下去吧?!彼臓敁]了揮手示意。 “是,皇上?!辟Z六他們聽后,忙拖著春喜出去了,四爺坐回了桌邊,拿起酒杯喝著,思量剛才他們幾個(gè)的表情,春喜或許是酒后吐真言,而賈六和寶柱那副緊張的樣子,明顯是心虛,他們肯定有事情瞞著,難道沈芳真的回來了?那天晚上沈園有人在做法事,難道就是沈芳?重重的放下杯子,心中一顫。 城門口 宋耀昇和小廝各自牽著馬走進(jìn)城門,他看著前方,慢慢環(huán)視四周,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他跟隨人群一路走著,內(nèi)心里恍若隔世。他們在德勝門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阿昇推開窗戶,看著街景,心里暗自盤算。之后幾天,他和寶峰兩人走訪了幾個(gè)商號,又租了棟店面,選了個(gè)吉日就搬了過去,做起了皮貨買賣。 沈園 蒙兒午睡醒后,見屋內(nèi)無人,就偷偷的溜了出去,來到后花園的水池邊玩,她蹲下來看著池塘里的金魚。此時(shí),墻邊有個(gè)身影躍上,向里張望著,注視園內(nèi)的一景一物、一草一木……“沈迪祥,身為督撫,竟敢私釋呂留良一案等死囚,且平日詩詞酬唱,視本朝為胡為虜,其不誠不忠之心躍然紙上,旨到之日,著沈迪祥仰毒自盡,其妻與子女發(fā)配甘肅軍前為奴,欽此,堂昭謝恩吧?!比擞暗难矍俺霈F(xiàn)了這幅畫面,讓他的眼神突然兇神惡煞,頭一低就看見了蒙兒。 ‘怎么有個(gè)孩子?’ “小金魚,你們都來陪我玩好不好?”蒙兒自言自語的說,金魚慢慢的靠了過來,讓她高興不已。 “來,給你們吃。”她從袖子管里掏出一把糕點(diǎn)屑灑在池塘里,金魚們爭先恐后的吃起來,蒙兒見此更加的高興,咯咯的笑出聲來,又立刻捂上小嘴。 “噓~~,不能給娘聽見,不然她準(zhǔn)會罵我了?!彼堄屑軇莸膶χ痿~說。 “娘?誰是她的娘?”人影聽了心里泛起疑問,看著蒙兒和金魚對話,又不免笑笑。 “小金魚,你們慢慢吃,那樣才是好孩子,娘才會喜歡你們哦?!泵蓛赫f著,就伸手去觸摸金魚,越摸越向前,突然重心不穩(wěn),人一下跌進(jìn)了池塘里,小手不停的撲騰,喊著“救命”。墻上的身影見狀,看四周無人,立刻飛身躍入,跳進(jìn)了池塘,將她救起,放在了草地上,他用力拍她的背,蒙兒一陣咳嗽后吐出了幾口水,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他對著她微微一笑。 “蒙兒小姐……蒙兒……”,阿桃和沈芳從遠(yuǎn)處奔來,人影聽有人來了就嗖的一下飛上墻頭走了。 “蒙兒,你怎么了?”沈芳看見蒙兒渾身濕噠噠的,坐在草地上,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娘……”蒙兒看見她,哭了出來。 “沒事,沒事,娘在這兒,蒙兒不怕。”沈芳揉著她安慰。 “小姐,你罰我吧,都是我沒看好蒙兒小姐?!卑⑻夜蛟诹说厣稀? “阿桃你起來,是她淘氣,不關(guān)你的事,快去房間拿毯子來?!? “是,我馬上就去。”阿桃立刻奔了去。 “告訴娘,你怎么渾身都濕了呢?”沈芳用帕子擦著她的額頭,吸著辮子上的水。 “我……我,掉進(jìn)池塘里去了?!泵蓛哼吙捱呅÷曊f著。 “掉進(jìn)池塘?”沈芳聽了大驚。 “娘不要罵我,我想和小金魚玩才不小心掉進(jìn)去的?!泵蓛盒睦锖ε缕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