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芳,她現在會在哪里?’由此,他想起了沈芳的笑容、她的身姿、她的任性,她憤怒的眼神,還有分手時她撂下的話:“天涯海角,我會記得你。”當時,就像把利劍深深的扎進他的心里,看著她跨馬而去卻無法追回,是自己欠了她,無論做出任何彌補都無法平息她內心的仇恨,又怎能留得住她呢?’想到這里,他攤開左手心,一條淺淺的傷痕清晰可見,令他又想到了當年拔劍的畫面,那就是沈芳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印跡,回宮后他并沒有宣太醫診治,而是自己抹了些膏藥,隨意包扎處理了,不久后,右手的傷痕消退了,唯有左手心上一直沒有退去,讓他每回看到這道傷痕,就會想起沈芳,或者說這也是他們共有的傷痕。 “賈六、寶柱、春喜!”他叫喚道,里屋的三人趕緊整了整衣服,應聲出去了。 “奴才在。”三人排成一排站在他面前。 “你們幾個在里頭密謀造反嗎?”四爺故意盤問。 “奴才不敢,奴才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啊,請皇上息怒。”三人忙跪下說道。 “不敢,我看你膽子大的很。”四爺沖著賈六說。 “回皇上,奴才說的都是真心話,奴才對萬歲爺忠心耿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請萬歲爺明察。” “都起來吧。”四爺笑著說。 “嗻!”三人嚇了一頭冷汗,踉蹌起身。 “現在就輪到你們表忠心的時候了,朕遇到件棘手的事,你們三個到給朕出出主意。” “我就知道準沒好事兒。”賈六低聲對著春喜說。 “嗯?”四爺看著賈六。 “回皇上,奴才能為皇上您分憂解難是奴才的榮幸。”賈六忙遮掩,四爺笑了笑。 “萬歲爺,到底是什么事讓您這么煩惱?”春喜問。 “就是工部擴建道路的事。” “擴建道路,歷年也有,不知皇上為何煩惱?”寶柱說。 “今年和往年不同,一來是為迎老佛爺壽誕,二來是為迎各國使節還有番邦的朝賀,所以要擴大、修建許多道路,工程量非同小可。”雖然朝中有規定,后宮和內侍不得干預朝政,但有時候他喜歡將一些麻煩事兒告訴他們三個,其實自己心里早拿定了主意,只想聽聽這些小角色的言論來排遣排遣,可這回他也確實沒了譜。 “那這也該是工部煩惱的,萬歲爺不必事事憂心。”春喜說。 “不憂心能行嗎?這次麻煩在要拆掉很多民宅,其中也包括了沈園。”這個問題也的確只能和他們三個說說,這個時候也不便把曹大人宣進宮來。 “要拆沈園?”春喜大驚出口。 “那不是等于大水沖了龍王廟嗎?”賈六低聲說,春喜推了他一把,皇上看在了眼里。 “回皇上,可有辦法不拆沈園嗎?”寶柱問。 “若有辦法,朕還用得著問你們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