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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凜初扯住她的領子，薄唇間蹦出了一個字。“滾！”

    口是心非。

    安卉心不但沒滾，還笑著靠過去，在他耳邊開口。“看看周圍，你的每天工作的地方。”

    顧凜初瞇起了眼睛。

    “你接見的客戶和員工，他們在走過這片地的時候，一定不會知道，西裝革履，不茍言笑的你，和我在這里做過壞事……”

    安卉心有感覺，這話刺激到他了。

    小小一方空間里，暗流涌動的空氣逐漸澎湃起來后，兩人的神經都緊繃著。

    所以聽見敲門聲時，他們同時頓住了。

    “凜初。”門外是恭悅希的聲音。

    片刻，安卉心突然笑了。

    “你不答應？”她用口型問。

    顧凜初撐在墻壁上的手按壓得更加緊實，一言不發。

    “你在嗎？凜初。”

    這句話說完后，安卉心聽見了高跟鞋漸行漸遠的聲響。

    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顧凜初的手機響了。

    毫不意外是恭悅希打來的。

    安卉心摸出來，舉到了他眼前，語氣不明地道。“還真是鍥而不舍呢……”

    “掛斷。”他屏著呼吸說。

    可安卉心劃開了接聽鍵。

    恭悅希急緩有度的聲音再次傳到了二人的耳朵里。“凜初，你在哪里？”

    這問題沒法回答，于是顧凜初直接問道。“什么事？”

    恭悅希沉默了兩秒。“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回去。”

    這是要和他一起走的意思，畢竟最近幾天他都是親自給她送到家門口的。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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