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抽煙，你是怎么想到這件事情的呢？”

    “哎呀，你知道嗎？為什么我這半年一點也不擔心，他們還看不出來。你根本沒有辦法想象，那個傻子幫我準備了多少事情。他只給了我一點錢，就是補助。

    我一直以為那張卡里是沒有錢的。直到我要填工資卡信息的時候，我很好奇想看看那張卡到底能不能用。結果你猜怎么著，那張卡里有很多錢，大概有五萬多塊錢。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這些錢從哪里來的，后來我才想明白，是那個傻子幫我的。

    你猜他用什么辦法幫我的？威脅我的方式，他每天都問我要一包煙，讓我從家里偷。只要我把煙偷給他，我在學校里去圖書館看書的事情，他就不揭發出來。要是我偷兩包的話，他會更開心。

    他說還可以分他爸爸一包，因為他爸爸做司機，有時候也從那個男人那里偷煙。要是一整包的話，他們就會把煙賣了，或者去店里換幾包便宜的。

    所以我才能想到這個辦法，而且我確定，后面一定有人在幫我。當時我能想到的一個可能性，是我媽媽。可是我媽媽已經不在了，要是那個傻子想把錢拿回去的話，我根本不會發現。可是錢一直都在，所以我覺得那個傻子是在裝。

    是不是也和剛才，會所里的那個人的方式，是一模一樣的？可是我不相信，這個辦法，是一個司機的傻兒子教給他的。我反而認為，是他教那個傻兒子的。但是學會的前，教辦法的在后。順序是顛倒的，所以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賀慎言聽完這些，自己也摸了根煙出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已經把車都快開回市區了。車速已經降下來了，可以打開窗戶抽根煙休息一下了。

    天啦，這些話，要是一個正常人聽了，肯定會說這兩個人，腦子有毛病。可是蘇越的語速快得不得了，像是好多好多話，要用一盆水直接倒出來才行。她幾乎連氣得不帶喘的，就把話全都說完了。

    而賀慎言聽這些話的時候，感覺自己也像是在奔跑似的，必須得速度很快才能跟上她。他甚至懷疑，就算旁邊有人，聽蘇越這么快的速度說，可能一個字都沒有聽清。但是賀慎言每個字都追上了，反應特別快。他簡直連那個“傻子”叫蘇越偷煙時的表情都能想到。

    他把車停到了路邊，抽煙的時候，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好像終于逃走了，可以休息一會了。

    而蘇越這時候，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拿起瓶水，猛灌了起來。喝完了以后，她把瓶子在賀慎言的面前晃了晃，“你知道嗎，我看到這個瓶子就很討厭。不知道為什么，和環保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覺得這個東西是個假的，做這樣東西的人，被別人騙了。所以做這樣東西的人一定會很有錢，可是這些錢，將來一定不會在他的手上。這些事情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可是我現在一看到，我就會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