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半年，要是這樣找工作的話，不可能會有人給你發工資的話。你的錢從哪里來呢？”

    “是不是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剛剛在里面聽那個女主管說，我才知道，別人會不發工資給我的。因為我的卡里一直都有錢，而且都是我上了幾天班，就有幾天班的錢。

    不會多也不會少，我算過了，按剛開始說好的工資，那個月有多少個工作日，我上了幾天班就有多少錢。我媽媽教過我的，我知道工資怎么算啊。連周末加班都有，只是沒有績效，更不會扣保險。但是工資是一分錢不少的。”

    “那你的身份證和卡是從哪里來的？”

    “我沒有身份證，我到現在都沒有身份證，只有一張臨時的身份證。這也是我找工作很難的原因，所以我一開始找工作的時候，就在我學校附近。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就去學校開證明，說我的身份證丟了，讓他們幫我證明一下，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我躲在那里，也是怕你會找來。因為我第一天就回學校了，你沒有找到我，所以我覺得那里是安全的。只要感覺不對，我就會去學校躲起來，有好多好多女孩子，我藏在里面，好像很難被人發現似的。

    那張卡，其實很早很早以前就辦了，而且不是我的。就是這很多很多的原因，所以別人才會懷疑我的。那張卡是怎么來的，你知道嗎？是我以前司機家兒子的，他真的腦子有點問題。是那個男人特地花錢把他送進那個學校的，根本也不要求他念書，就是看著我的，不讓我和任何人說話，他連書包都幫我拎。

    因為他很傻，我要是想和他說話的時候，我也得很傻，所以每個同學都以為我們倆是一對白癡。而且他們以為，有錢的是那個男孩，我是家里給他找的傻媳婦，他不放心才來看著我的。

    然后念書的時候，學校會發補助。我是拿不到的，學校一通知，那個人就讓其他人辦了。可是司機的孩子有啊，他就把卡給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他說，你要把卡給藏好了，最好想個辦法別讓人發現了。

    這是快畢業的時候，他才告訴我的。我那個時候才發現，他好像根本不是個傻子，他根本就是在裝。可是誰讓他裝的，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畢業以后，就再也沒有出門了，連司機都見不到，更不可能會見到他了。”

    賀慎言聽得目瞪口呆，“那你把卡藏在那里了呢？”

    蘇越緊張地一聳肩，“我把卡給扔了。因為里面的錢他給我了，然后讓我想辦法，能不能把這兩樣東西分開藏起來。我就在學校辦了張飯卡，把錢存了進去。然后把飯卡藏在學校圖書館的一本書里，因為我聽同學說，飯卡是可以退的，什么時候去退都可以。

    然后我就把那張卡的所有信息，全都背下來了。因為我知道，有些取款機不需要卡，把信息全都輸對了就可以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想辦法，把錢轉出來，讓別人把錢給我。雖然這個辦法很笨，可是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