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發現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是你媽媽以前教你的，在遇到每個人的時候，完全可以用的上，是嗎？所以你才會那么和你的主管說，不是你自己想的，而是你早就知道了？”

    蘇越點點頭，“對。只是我以前一點也不自信。我出去找工作，所有的人都說我很傻，什么事情都不會走。即使要了我，也是最簡單的工做。

    我去大一點的公司面試，前臺人家都不要我。所以這半年來，我心里一直都很慌。我覺得媽媽教我的，好像很不實際，因為根本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我嘗試。

    我去找你，就是想，要是我提醒你，把實話都告訴你，能不能要一個工作機會。哪怕不可以，我想最起碼，以后說不一定也不會有人再跟著我了。

    真的好煩你知道嗎？我覺得那個人的眼睛好可怕，他盯著我的時候，好像要把我給吞下去似的。他斯斯文文的，可是我就是覺得，他長得很像一只老鼠。

    就在剛才，我突然間覺得我自己很自信，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對的。膽子也大了很多，要是以前在樓梯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會馬上就逃跑的。

    你沒有發現嗎？你的猶豫，和我的猶豫，好像是一模一樣的，對不對？都是由于另外一個人的行為，讓我們猶豫的。”

    賀慎言看著她，“你是不是覺得說話的速度都比以前快很多。而且，很想笑，是不是？不知道為什么，笑得都快停不下了，覺得什么都好有意思。”

    “笑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這樣的。我一開始根本不敢笑，之前我真的很緊張，不知道自己的語速為什么會突然間變快。我一直覺得是因為我太想要一份工作了，很想說服大家相信我才這么說話的。

    我現在才知道，那個主管為什么那么討厭我，她覺得自己被騙了。她招我進來的時候，就說了，我這樣不說話還很柔弱的，會有很多客人喜歡的。可是她突然發現，我好像比她還要強勢，說話還要肯定，她就開始想各種各樣的辦法，想要把我趕走。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有一個地方，把我留下來讓我工作，沒有兩天，我就一定會給他們提意見，說他們這件事情做得不對，想問題的角度有問題。

    可是只要我這么說，我就一定會被人趕走。后來我就不敢說了，可是我不說了以后，他們會覺得我更傻了，怎么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這樣的人被老板看到，他們當領導的一定會挨罵的，所以又把我趕走了。

    我后來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我根本不知道，我還可以做什么工作。要不是被逼到這種程度的話，我今天根本不可能會去找你的。

    說實在的，我當時心里還有個想法，我真的寧愿被你抓進去算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那么討厭我，我在你房間里待著，等警察來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喘口氣。要是出去也被人抓走了，怎么辦？說不定，他們會打我呢。和你待在一起，我可能會安全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