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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思索煤票肉票賣給誰合適，一邊走到窗口前，看了眼面前的小黑板。

    小黑板上寫著今日供應的主食和菜，秦小小要了份青椒打鹵面，又要了份雞蛋炒韭菜，交了錢和糧票，就找地方坐著去了。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叫號了，秦小小趕緊過去端菜，坐下后吃了一口面，還別說，真挺好吃，面勁道，青椒夠味，韭菜炒的也鮮嫩，雞蛋更是顫顫巍巍的，火候掌握的非常恰到。

    一大海碗青椒打鹵面全吃了，韭菜炒雞蛋也沒剩下，秦小小吃到撐。

    看了看手里剩下的糧票，秦小小果斷又要了二十個素三鮮包子和五斤水餃。

    小服務員好奇地看著她沒動，秦小小笑著道：“我馬上要下鄉了，想和家人吃最后一頓團圓飯，但我又不會做，所以……”

    小服務員沒再多問，神情復雜地看了秦小小一眼，掩下眼中的同情。

    時間不長，秦小小拎著打包好的包子餃子出了國營飯店。

    見識了國營飯店有多火爆，秦小小就沒什么心思再逛了，準備去街道將下鄉的手續辦好。

    結果她到了街道要報名時卻讓人請進了主任辦公室。

    推開門，一位所質卓絕的中年男人從辦公桌后抬起頭，看到是秦小小，明顯松了口氣。

    “秦小小吧？你可來了，你要再不來，我就要去你家找了。”

    秦小小意識到不對，“怎么了？我是秦小小，您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知青辦劉主任推了推眼鏡，“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黃源的？就在剛剛，他和他媽一起過來給你報名要下鄉，正恰被我碰到，因為我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已經決定好了要下鄉，就讓人將他們趕走了。

    小小啊，我和你李大爺是多年的老鄰居了，我也算你半個長輩，你家的事兒我也聽說了，做為一個關心你的長輩，有些事兒我想提醒你一聲，說的不對的，你多包涵，也可以當沒聽到，你自己掂量著辦。

    小小啊，這個交朋友得眼睛擦亮點，別那么容易相信人，這次要不是有我在，你也決定好了要下鄉，后果你想過嗎？

    萬一我們接了他們的報各，而你根本沒想過下鄉，你是不是就要非下鄉不可了？

    那你家的房子，你的工作怎么辦？

    萬一下鄉后我們給你安排到最艱苦的地方呢？那種苦你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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