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娘,我去找大夫來,你先歇著。” “不用了,碧蓮。找大夫來娘也好不了,是人都會走這條路,娘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不會的娘,先前舅舅也說您好多了,只要按時服藥,一定會好起來的。” “別哄我了,如果那些藥真管用,娘就不是這個樣子了,現(xiàn)在也只是拖些時日罷了,讓我再多活幾天,我要看到仕林和安兒回來,我才能瞑目啊。 “娘,你不要再說了,你一定可以等到哥和安兒回來,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你快休息,別多說話,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好擔(dān)心仕林,這孩子是我從小帶大的,就算不是親生,也能母子連心,剛才的夢會不會是個預(yù)兆啊,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好不好,安不安全呢。”悲從心生,母女兩都眼淚汪汪的抹著帕子。 “娘別擔(dān)心,舅舅舅娘一定會保護哥的,下凡肯定是為了哥的事,一定會去救他們的。”碧蓮邊說邊替母親擦著淚,自己已哭得紅腫。 “他們現(xiàn)在是天上的神仙,要守天規(guī),能救得了嗎?” “能,一定能,舅娘有千年的功力,一定可以救哥的,你放心吧。” “這些日子你照顧我,又擔(dān)心他們爺倆兒,都瘦了,我苦命的女兒,叫為娘怎么放心得下呀。”摸著女兒的日漸消瘦的臉,心疼萬分,好幾個夜晚,她在心里不停的質(zhì)問自己,當(dāng)初指腹為婚是否過于草率,仕林雖重情重義,卻一直忘不了胡媚娘,自他們成婚以來,夫妻和睦卻鮮少見到女兒舒展笑顏。仕林離家三年,女兒更是勞心勞力的操持一大家子,如今又日日擔(dān)心生死未卜的父子兩,若有什么不測,她真怕碧蓮會承受不住,而自己是否還能陪伴在女兒身邊呢。 “我很好,娘且寬心。明兒我就派人去香巧那里打聽情況,一有消息,我們就會知道的。娘一定要保重身子,等著他們回來一家團聚,快躺下,再睡會兒吧。”聽得碧蓮的安慰,姣蓉也無力再細(xì)想,由得女兒將她扶著躺下,眼皮子沉重,便也昏昏的睡去了。 碧蓮?fù)鴿M頭白發(fā),受病痛折磨的老母親,強忍著淚,替她掩了掩被子,端起茶杯走出屋外。到了廳堂,跌坐在椅子上,想著剛才說得那番話全是為了安撫母親也寬慰自己,到底是不是那樣卻是沒有把握的,記起素貞臨走時的囑托,她當(dāng)時就覺得心里不安,現(xiàn)在看來真有些事態(tài)嚴(yán)重。想著想著,只聽“呯”一聲,手中的杯子落地,生生的碎了,她嚇得從座上彈起,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頭,立即跪在堂上供著的觀音佛像前,雙手合十。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求你保佑我丈夫許仕林,兒子固安能化險為夷,平安歸來,信女愿終身吃素,常年供奉香火,吃齋念佛、常做善事,就算要我縮減壽命,也心甘情愿,只求菩薩慈悲,保佑他們平平安安。”碧蓮用力的磕著頭,祈求神佛顯靈。 林間小道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揮鞭加速前進,在他們身后,悄無聲息的藤枝正步步靠近。仕林和寶山仍藏于隱密處觀察,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他兩相互看看,頓感不妙。 “他們肯定是著道了,怕是出不來了。”寶山說道。 “十有八九是這樣,該怎么破解這妖術(shù)?” “你想去救人?不會吧,我們剛才也死里逃生才出來的,現(xiàn)在又進去?我可沒把握再把你救出來。”寶山激動起來。 “噓,小聲點,你還沒聽我把話說完。若是敵軍,我斷不會去,可若是我朝援軍,哪有不救之理?萬一固安或者媚娘在里面呢?” “說的是啊,我看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妖怪的,只要我們沖進去,讓他們看到,妖術(shù)就破了。但最難的就是擺脫那些藤怪,我的小飛刀不多了,救不了那么多人。” “他們有不少火把,那些妖怪怕火,把火把聚集起來,妖怪就不敢過來,再用你的小飛刀把它們定住,就能帶人逃出來了。”仕林鎮(zhèn)定道。 “還是你有法子,目前也只能這么辦了,得讓我先看清楚是不是咱們的軍隊。寶山帶著仕林慢慢靠近,馬隊的火把在眼前晃動著,偶爾照亮了旗面,黃底紅邊中心一個黑字,雖無法辨認(rèn)字跡,但已能確認(rèn)是朝廷的部隊。 “看來,這次我們非得再冒險一次,你猜的沒錯,是我朝的軍隊,就是不知道是哪一隊的,萬一碰上祿王的,那咱兩可就算是自投羅網(wǎng)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