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媚娘……媚娘……” 仕林在街上大聲的呼喊,四處搜尋著,街道上,角落里,女兒家,只要是和媚娘身形相仿的,他都不顧禮節(jié)的上去看視,卻一次次的落空,他不放棄,仍然到處尋找。媚娘隨著人群,漫無目的的走著,像一具游魂般,散落著目光,看著周圍的街景,似乎是熟悉的,似乎又是陌生的。她是那么的無助,那么的孤單,睜開眼后的世界讓她不知所措,她反復(fù)問著一個問題:‘自己到底是胡媚娘,還是盧清月。’一輛馬車經(jīng)過,擋住了她和仕林,他們交錯著走成兩個方向,就像當(dāng)年的失之交臂那般,越走越遠(yuǎn)。她似乎聽不見仕林在呼喊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的問,不停的走。 “媚娘……媚娘……。”仕林不知走了多少條街,找了多少條巷子,就是不見媚娘的身影。他虛脫的蹲在路邊。 “許大人,你怎么了,沒事吧?”一位青年男子詢問他。 “媚娘不見了,媚娘不見了。”他失魂落魄的說著。 “啊?”男子不理解,就走開了。 “仕林,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了?”寶山正要去他家,看見了他。 “寶山,媚娘不見了,媚娘不見了。”仕林抓著他。 “什么媚娘不見了,仕林。”寶山納悶了。 “她不見了,她走了,我要去找她,把她找回來。”仕林硬撐起身體,卻感覺一陣輕飄飄的,整個人向后一仰,倒在了寶山身上。 “仕林,仕林。”寶山忙背起他,就往許府走去。 到了許府,眾人看見仕林被寶山背回來,方寸大亂,忙把他安置在床上,固安替他診脈,確定他只是勞累,眾人才松了口氣。 “碧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他口口聲聲說什么媚娘的。”寶山問。 “哥他都知道了。”碧蓮被他一問,眼淚又落了下來。 “知道了?知道什么?” “知道清月就是媚娘的轉(zhuǎn)世。” “什么,你都告訴他了?” “不說也不行啊,哥其實(shí)早就已經(jīng)懷疑了,或許是上天的安排,要讓他們兩個再相遇,不然事情怎么會這么巧呢?”碧蓮抹著淚,看著躺在床上的仕林。 “你真傻啊,仕林他知道了,你要怎么辦呢?”寶山看到碧蓮這樣,心痛不已。 “我又有什么辦法,這都是命,我認(rèn)命,只要哥能開心,我什么都不在乎。”碧蓮擦了擦眼淚,上前摸了摸仕林的額頭。 “對了,你怎么會背他回來的?他不是在……”碧蓮住了口。 “我正要到這里來,路上遇到他的,蹲在墻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口口聲聲的說什么媚娘不見了,要去找她。”寶山不以為然的說。 “什么?清月不見了?”一旁沉靜的固安突然說,經(jīng)過昨夜的思考,他的心里似乎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一會兒清月、一會兒媚娘的,我都搞不清楚了,反正他就是說媚娘不見了,說完他就暈啦,我只好背他回來了。” “我去看看。”固安說著,就沖去了綉莊。不一會兒,他又返回許府,告訴了碧蓮。 “娘,不好了,清月真的不見了,蕓兒說一大早就沒見到她的影子,她們已經(jīng)出去找過了,找不到啊。”固安慌張的說。 “不見了,會去哪里了?”碧蓮也跟著擔(dān)心起來。 “不見了更好,這樣大家都不用煩心了嘛。”寶山在一旁說。 “寶山哥,她現(xiàn)在不止是清月,還是媚娘,是當(dāng)年那個跟我們相處了大半年的媚娘,你一點(diǎn)都不念舊情嗎?”碧蓮大聲說。 “我也是為你們著想啊,她本來就不是個凡人,來來去去的,誰能琢磨得透啊,就算不見了,要去哪里找呢?” “……,對不起,寶山哥,我剛才是太著急了,不該這么和你說話的。”碧蓮道歉。 “我又沒怪你,可我說的也是實(shí)話啊。” “寶山說的對,不見了更好,省得我們一大家子都跟著擔(dān)驚受怕,要是再弄出個什么差池,傳到京里頭去,那仕林的前途不就全完了嘛,不單是仕林,就連安兒,還有這個家都會跟著一起被牽連,值得嗎?”姣容進(jìn)屋說。 “娘,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女子,若是流落在外面遇到什么好歹,你叫我怎么能安心呢,她也是老盧的女兒,你更叫我怎么向人家交代啊。”碧蓮說。 “碧蓮說的對,你啊,就是婦人之見,頭發(fā)長,見識短。她現(xiàn)在是個大活人,若是有個長短,咱們一家子都脫不了干系,難道就不會影響仕林了嗎?寶山,跟我去衙門,帶幾個兄弟到街上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公甫氣憤的出去了。 “我也去。”固安也跟了出去。 “安兒,你不能去啊。”姣容追了出去,剩下碧蓮面對著仕林,一臉無奈。 媚娘走著走著,越走越偏,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郊外,那是通往奇寶山的路,是她和仕林初次相遇的地方,這條路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只是她的思緒卻完全的不知方向,盲目的游走著。 “停轎停轎停轎。”梁勝林從轎門口看見了她,還是一個人,不禁喜上眉梢,趕緊下了轎子。 “喲,這不是清月姑娘嗎?怎么一個人啊?”他走上前去,攔在了她前面,媚娘迷茫的看了看他,沒有搭理,繼續(xù)向前走。 “唉~~~,你這要是去哪里?”梁勝林覺得她的神情有點(diǎn)不太對勁。 “不牢梁公子費(fèi)心。”她輕聲說。 “唉~,怎么說你曾經(jīng)也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我關(guān)心你也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梁勝林不懷好意的跟著她。 “前面就是奇寶山了,你一個姑娘家去那里很危險的,跟我回去吧。”他試圖去拉她。 “不,我回不去了。”她甩開他,木訥的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