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左相府。 “下官許仕林拜見恩師。”仕林來到相府參見已鶴發(fā)滿頭的顧忠。 “許大人快請起,請坐。”顧忠上座。 “謝恩師。”仕林坐在一旁,丫鬟奉了茶。 “不知許大人今日來找老夫有何事?”顧忠自梁相國告老還鄉(xiāng),就接掌了左相之位,隨新帝登機后又成為輔國大臣,在朝中位高權(quán)重,他本想提拔仕林青云直上,可仕林無心貪戀官場,只愿治理地方,便安排其委任巡查刺史,治理江南一帶,自仕林上任后,廉潔奉公、待民如子,不但沒有出現(xiàn)危亂,在財政收益上年年攀升,百姓人人稱道。讓顧忠在皇上、文武百官面前很是抬頭挺胸。當(dāng)然也不乏有嫉妒的,幸而仕林淡薄名利,不攀權(quán)結(jié)貴,他們也奈他不可。 “下官此番前來,一是探望恩師貴體,特備了些尚好的藥材、補品送予恩師滋補,恩師福澤安康乃朝中及百姓之福。”仕林說著,示意趙威將禮品呈上。 “多謝許大人費心惦念了,老夫年事已高,只求心靜氣順,國泰民安,許大人的一番美意,老夫就笑納了。”顧忠示意家丁收下。 “恩師客氣。此次前來,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請教恩師。”仕林接著說。 “許大人請說。” “下官想查閱國考,求證一事,能否請恩師引薦。” “查閱國考?是為何事?” “不瞞恩師,是為十六年前,我朝先仁承皇后產(chǎn)子亡蓖一事。” “仁承皇后?”顧忠聽后,臉色微顫,思索著。 “正是,因下官不在京城,不知恩師可知當(dāng)時實情。” “就是當(dāng)年的太子妃虞氏,閨名喬玉,乃振國大將軍虞敫之女,因誕下死胎難產(chǎn)而亡,皇上登基后被追封為仁承皇后。這是當(dāng)時眾所周知的事情,有何疑議嗎?” “事發(fā)在十六年前,下官本不該再追查,也不是職責(zé)所在,但如今另有蛛絲再現(xiàn),故向恩師求助。” “你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了?” “恩師,您瞧,可曾見過此物。”仕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來呈上那塊羊脂白玉。 “這不是西域藩王所進(jìn)貢的寶玉嗎?那年老夫有幸從先皇處目睹,此玉光潔細(xì)膩,好似羊脂精華,讓老夫印象頗深。今日怎么會在你手上?”顧忠看著寶玉,眉頭漸皺,玉體潔白,纖塵不染,卻也散發(fā)著不祥之光,籠罩在顧忠心頭。 “下官是受人重托,忠人之事,在未查證國考前,不敢妄自斷定此玉與先后有關(guān),但卻事關(guān)人命,下官不能坐視不理,知而不報,還望恩師相助。” “好吧,待老夫下朝后就引薦你去國史庫查證。” “多謝恩師。” “仕林,你是老夫的得意門生,我也不與你以官場身份相處,調(diào)查貢品茲事體大,你要小心從之,若有難處可與老夫商議。” “晚生謹(jǐn)記恩師教誨。” 仕林沒有上朝晉見,而是在宮門外等候顧忠,一站就是幾個時辰,直到顧忠出了宮門,他趕緊迎了上去。 “下官許仕林參見顧相國。”他特意行禮于其他官員面前。 “許大人,本官得知你找老夫多時,就隨老夫到相國府一續(xù)。”顧忠當(dāng)著大臣們的面說。 “可是顧相國,您不是要……”仕林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忠打斷。 “別說了,隨老夫回府便知。”顧忠低聲說。于是兩人坐轎離去。 “曹大人,你看許大人到京城卻不上殿,只找顧相國,真是奇怪了。”吏部尚書陳錦德嘀咕著。 “誰知道呢,這許仕林向來無事不上京城,今未上殿想必也沒什么大事,可能只是師生敘舊罷了。”刑部尚書曹鐸看著遠(yuǎn)去的兩人回應(yīng)道。 左相府。 “恩師,為何不引薦晚生去國史庫呢?”仕林不解。 “你去不得。”顧忠深沉的回答。 “晚生愚昧,不知何由,還望恩師明示。”仕林很驚訝,顧忠突然反悔。 “若今天真讓你去了,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什么后果?” “你看,才剛你在宮門外侯老夫,就有大臣紛紛議論,若今日見你去了,怕是你事未辦成已遭禍端了。” “難道恩師已有所知?” “嗯,確實讓老夫吃驚。” “恩師,請如實告知吧。” “老夫上朝前派人前去頤翠苑調(diào)查,找到了當(dāng)年伺候太子妃的老宮女,你猜老夫得知了什么?” “恩師請說。” “據(jù)那名老宮女所述,當(dāng)年皇上未登基,也就是還在太子位的時候,親手將先皇所賜的羊脂白玉送給了還是太子妃的虞氏,仁承皇后原有個乳名叫惜雨,雨水的‘雨’。” “惜雨,雨,那就對了。恩師,你看這塊玉佩,鳳鳥和雨,不就是仁承皇后嗎?這塊玉佩確屬皇后所有。” “不錯。仕林,你是從哪里得到這塊玉佩的?” “恩師,事到如今,晚生不敢欺瞞,請聽我容稟。”于是,仕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顧忠。 “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調(diào)查,會牽連出很多人,甚至顛覆整個后宮。”顧忠聽聽了之后,驚恐萬分。 “這個晚生也知道,所以不敢冒然行事,前來與恩師商議。” “你的確是給老夫出了很大一個難題,老夫必須權(quán)衡輕重,稍有不慎,將會給整個朝廷都帶來一場空前的災(zāi)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