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府,書房。 固安認真的在作畫,田野山間,青峰圍繞,兩個追逐、嬉戲的兒童,手持風車,隨風奔跑,畫的活靈活現。今日看到風車,才讓他想起兒時也有一段關于風車的回憶,于是便揮筆畫了出來。他繼承了許仙的特長,喜歡畫畫,而且畫工了得,書房里掛著當年許仙給娘子畫的畫像,他經常久久的瞻仰,細細揣摩,祖父的畫如此傳神,想必用心之深。讓他領悟到畫的靈魂便是一個“心“字,所以他的每一幅畫都是用心之作,早年也曾得到宮里御用畫師的賞識,想要召他入宮作畫,但被他婉言謝絕了,因為不想受到任何約束,其志愿也不在宮內。 “固安。”仕林敲門而入。 “爹。”固安放下畫筆。 “在畫畫呢,畫得什么?”仕林走上前去瞧。 “隨便畫的,也沒什么。” “看似平淡,卻透著濃濃的童趣,你的畫藝進步了。” “哪里,比起爺爺的畫,還差遠了。”他看著墻上的畫。 “這幅畫,是你爺爺用心、用血,還有許許多多的意念構成的,你小小年紀無須與之相比,你有你的風格。” “孩兒不敢,爹教誨的是。” “你這幅畫我覺得很熟悉,好像哪里見過。”仕林端倪著。 “爹,你還記得孩兒小時候和外公去城隍山玩,走丟了的事嗎?” “記得,我們滿山的找你,可把你外公急壞了,結果你卻在那邊玩得很開心,是不是?” “對對對,就是那次。” “印象中還有一個小女孩和你一起,咦~是不是她?”仕林指著畫中的孩子。 “孩兒也是突然想起,覺得是個美好的回憶,想畫下來留作紀念的。”仕林點點頭說道。 “這孩子現在也應該和你一般大了,不知道怎么樣了,記得她小時候挺清秀的樣子,可能已經嫁人了。” “會嗎?”固安問。 “姑娘大了,自然是要出嫁的。”仕林說。 “什么出嫁?誰要出嫁啊?”碧蓮突然進屋。 “沒有誰要出嫁,我們在聊天。”仕林說。 “我明明聽到你說姑娘大了,自然要出嫁,哪家的姑娘啊?” “喏,就是這個。”仕林指著畫上的小人兒。 “又拿這個來唬我,不知道你們父子兩個整天窩在書房里干什么,沒個正經。” “娘~~。”固安雙手搭著碧蓮,撒嬌道。 “走吧走吧,我們回屋去,固安,你也早點休息。”仕林拉著碧蓮回屋了。 “知道了,爹娘晚安。” 臥室。 “哥,你該勸安兒有個打算才好,考個功名像你一樣做官,或者經營生意,有番事業,再或者給他討房媳婦兒,管管他,省得成天往外跑,叫人擔心,你說呢?”碧蓮躺著說。 “固安還小,急什么呢,他有自己的打算。討媳婦兒似乎還早了些,你那么快就想當祖母了?” “哎呀,人家是跟你說正經的,你別一副敷衍我的樣子好不好?” “我也是在說正經話啊,固安從小就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就不要管太多,他自有打算的。” “他有自己的打算了?什么打算?” “這個我不知道,沒問過他。” “你看你這個做爹的,一點也不關心他。” “有你在,我還需要擔心什么呢?” “你呀,好像這個家,這個兒子都是我一個人似的,什么都不管。”碧蓮埋怨了起來。 “好拉,改天我找他談談,可以了吧。”仕林說著便躺下了。 “你別睡啦,我還沒說完嘛,起來。”碧蓮拉他起來。 “你說啊,我聽著呢。”仕林平躺著,閉上眼。 “我挺喜歡柔兒這丫頭的,性格溫順,知書達理,讓她做我們家媳婦兒你說好不好?” “柔兒是挺好,可是你喜歡沒有用,也要固安喜歡才行啊。”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也很熟悉,也很合得來,安兒怎么會不喜歡她呢?” “他們都還小,看你急的。” “趁現在就定下,這樣我也好放心。” “你就跟娘一樣,什么都太操心了,這種事情就讓他們順其自然,不是很好嗎?” “你懂什么,我是要防范于未然,明兒就和香巧說去,她一定高興。” “你要防范些什么啊,這個事情不可操之過急,你別亂來。” “我……,這怎么是亂來呢,咱們和寶山哥可都是結拜過的,和戚家也算是世交了,若是能兩家結親,豈不是更好,難道你不想嗎?” “我現在就想著找周公下棋去,他已經等我很久了,不說了,睡吧。”仕林翻過身去不再搭理她。 “每次跟你說事情都這樣,哼,以后我什么都不管了,看你怎么辦。”說完她也翻過身睡下了。 綉莊。 一位女子站在綉莊門口張望,度步進門。 “這位姑娘,你要買些什么?我們這里有好多種刺繡,做工精細,請隨便看啊。”蕓兒招呼著。 “我能四處看看嗎?” “可以,你看我們這兒的繡品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可以定做,也可現買,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和繡線,姑娘想要什么呢?荷包、帕子、枕巾,帷帳我們這里樣樣都有。”蕓兒介紹著。 “哦,我看看。”女子走過去翻看著繡品。 “蕓兒啊,這是沈夫人定做的枕巾,已經完工了,你一會兒就送去。”清月從里屋出來遞給蕓兒。 “好,我一會兒就去。”蕓兒接過。 女子突然抬頭看著清月,上下打量著她。 “這是我們綉莊的東家。”蕓兒向女子介紹。 “你好,我叫盧清月,有什么可以幫到姑娘嗎?”清月微笑著說,只見女子緊盯著她看。 “姑娘?”清月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哦,對不起,我只是沒想到,這綉莊的東家居然是這么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失禮了。”女子回過神道。 “沒關系,姑娘過獎了,我不過是學了些針線手藝,開個綉莊養家糊口罷了”清月說。 “這哪是養家糊口,姑娘過謙了,這手藝簡直是巧奪天工,無人能及了。”女子贊嘆。 “您這么說,清月真是愧不敢當。”清月低下頭,臉色微紅。 “這屋子……”女子四周環視,神態平和,眼里卻有些波光閃爍。 “這屋子怎么了?” “沒什么,很雅致,很配姑娘你。” “您真是太客氣了,坐啊,請喝茶。”清月遞上茶水。 “謝謝。”女子坐了下來。 “姑娘好像不是本地人士。” “是啊,我的家鄉在安徽,鳳凰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