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元丹丘一席話說完,中年文士等人臉上頓時露出傲然的笑:“如果這樣的人都被文院的人看中的話,那天底下估計連乞丐都是圣人了?!? “沒錯,竊詩文者與竊國者有什么區別?同樣都是令人可恥的行徑!這樣的人,不不,倒是不能稱之為人了。” 這諷刺的聲音越來越高,整個詩會頓時成了一場陸沉的批斗會了。 陸沉看著元丹丘,問道:“你是何人?” 元丹丘淡然一笑:“鄙人元丹丘,上個月才入文院?!? “哦。原來是文院的人,失敬,失敬。” 看出陸沉對自己的態度,元丹丘傲然一笑:“我說陸沉.....” 元丹丘話沒說完,就聽到陸沉道:“孫樂近日可好?” 元丹丘冷笑:“孫樂忠心護師,卻被你所傷,若不是薛山長仁慈,當日就讓你再吐一升血!” 陸沉一愣:“你知道當日的情景?” 元丹丘冷目:“孫師兄與你無冤無仇,被你偷襲所傷,你不僅不知羞愧,竟然還敢藐視山長,若不是那日山長看你讀書識字不易,估計早就廢了你的一身文氣。” “我翠屏山文院的各位師長,向來溫厚純良,秉性中正,就算是被人惡意中傷,也會積極勸其從善,只是沒想到你這廝竟然厚顏無恥,行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元丹丘書卷氣很重,這一聲呵斥聲音如洪,大廳之中似乎響起暮鼓晨鐘一般,微微回響。 似乎有浩然之氣在其周身游走,聞者無不驚嘆! 元丹丘傲然地看著陸沉,眼神輕蔑:“無恥鼠輩,盜竊詩文者,其心可誅!” 其聲如律,化作漣漪,朝著陸沉呼嘯而來。 陸沉微微踏出一步,四周似乎有無形殺氣凝練在前。 看了元丹丘一眼,陸沉傲然一笑:“靖言庸違?!? 那沖蕩到陸沉身前的磅礴漣漪如同被利刃從中間劈開一半,氣息一瀉千里。 眾人色變,萍兒灼灼地看著陸沉,雙目之中盡染風采。 “好一句‘靖言庸違’!” 萍兒輕輕拍手:“語出‘尚書·堯典’,說的就是有些人口是心非,表面上明明要表現自己的厲害之處,非要說自己是為了正義而出手,這樣的真是可恥得很?!? 元丹丘臉色陰沉,冷漠地看了一眼萍兒:“多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萃樓是本姑娘的地盤,我自然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萍兒瞄了一眼元丹丘:“怎么,難道你有意見?” 陸沉淡笑:“萍兒姑娘,世間總會有一些人掛著羊頭賣狗肉的,遇到這樣的人,笑笑了之,不要太在意。” “就怕有些人不僅賣狗肉,還自己吃狗肉呢?!? 萍兒看著陸沉:“與這樣的人比起來,先生之才,真如累累千丈松?!? 陸沉哈哈一笑:“多謝萍兒姑娘抬愛?!? 兩人有說有笑,完全不將元丹丘放在眼中,他臉色陰沉,本以為陸沉的文氣只不過是養氣境,自己完全可以秒殺他。 誰知道剛剛那一刻的浩瀚,讓他明白,陸沉現在已經有了第二境凝氣境的文道之氣。 這讓他不由得收起輕視之心。 陸沉淡淡地看了一眼元丹丘:“不能坐直行正,這儒家之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嗎?” “你!” 元丹丘臉色鐵青:“陸沉,你這個奸佞小人!” “你惡語中傷,如今又不聽勸誡,簡直不可救藥!” 元丹丘一臉悲憤,語言之間更是活脫脫地教導陸沉醒悟的意思,大有陸沉不道歉,就對不起天下文士一般。 “元兄說得在理,陸沉此人剽竊他人詩文,簡直可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