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午的陽光,將最后一點積雪變成了蒸汽,杭州的冬天,來得快,走的也快,雖然剛出了正月,二月初一,風已經沒有前幾日的寒意了。 江寧推開小院兒的門,反手上了鎖,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今天給你夾了菜,嘗嘗吧。” 說完,從另一個盒子里拿出了從鐵匠鋪拿來的零件,將突火槍的槍管安裝上,左右看了看,又用袖子擦了擦,在眼前瞄了瞄,安裝上火藥,放進了褲管之中。 “你這幾天弄得是什么?”程錦云終于是忍不住問江寧道,可依舊是坐在房梁之上,玉足踏空,前后搖擺,倒是怡然自得,完全不似一個海捕文書上追拿的朝廷要犯。 其實這種關系也是這兩天才開始的。 在江寧與月牙走之后的第二天,江寧照例來送飯,卻被程錦云用刀抵住喉管,差點沒了命,究其原因,還是程錦云并不相信江寧會無緣無故的救她,或者是真的就為了拜師學藝,江湖之中的高手很多,只要有錢,學一兩手防身自然是很簡單的,刺殺時阻攔她的金槍手徐寧,雖不是她的對手,但也算得上是二等的高手。 江寧被抵在墻角,雖然大氣都不敢喘,但還算是相對鎮定的,若是要殺他,以程錦云的身手,完全沒有必要廢話,進門他就沒了性命,如此看來,這女子并不是殺人女魔頭之類的,應該是有自己的準則,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江寧才敢說話。 “你殺的人,是左相李林甫的親信,左相府三大智囊之一的玉面書生魏云英,此人陰險狡詐,無惡不作,對于西北的散雜稅便是他的主意,導致西北兩府賣妻典子比比皆是,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情況,上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是黃巢大軍之中,如今朗朗乾坤,如此民不聊生,那些搜刮的民脂民膏竟被他拿去為左相建了別苑,當真是該死……若是我有這身功夫,別說是殺了魏云英,就是李林甫,也難逃一死……” 江寧說的是視死如歸,義憤填膺,仿佛這李林甫與他有血海深仇一般。 程錦云又道:“你怎么知道?” “當日救你的馬車,是夏康夏王爺的,我與他是忘年之交,自然有辦法知道,此事之大,虎賁軍都已經從秦嶺調撥過來三千人馬,用于加固城防,為的就是拿你,你說……” “功夫不是一天兩天煉成的,你救我,就是為了學武功?” “也是也不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