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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獄空空如也，不是佛祖的功勞。人間遍地魔鬼，也不是神仙的過錯。

    這是李牧野第一次見識真正的頂級特工出手，簡而言之，精準(zhǔn)，殘忍，堅(jiān)決，還有些猥瑣。這不是李牧野所認(rèn)知當(dāng)中的武術(shù)，而是徹頭徹尾，精準(zhǔn)簡練，一切以殺人為目的的技術(shù)。

    李牧野看著這個平日里溫文儒雅的老人，一個六十歲的老人，用一把小刀干掉了五個荷槍實(shí)彈的武裝人員。這本該是電影里的情形，卻活生生在李牧野面前演繹了一遍。

    “老了，越來越?jīng)]用啦。”老楚一邊慨嘆著一邊捶打自己的手臂，搖晃著腰桿，道：“稍微運(yùn)動了一下就全身哪哪都不得勁兒。”慢條斯理，以更符合一個六十歲老人身份的步伐走到那個活口面前，仔細(xì)打量了幾眼后問道：“南邊來的？”

    這人長的牛高馬大，一臉絡(luò)腮胡子，金色的眉毛像兩把刷子，怒目中射出兇光，瞪了楚秦川一眼，操著濃重南俄地區(qū)口音說道：“該死的東方老混蛋，你殺了我的兄弟，葉甫根尼將軍不會饒恕你們的。”

    楚秦川沒搭理他，卻把目光看過來：“人抓住了，你是東家，想怎么處理？”

    李牧野素有急智，但眼下這事兒，最危險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剩下的部分是怎樣從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中理清楚線索找到主使者。這就需要的對聯(lián)邦政務(wù)非常熟悉，經(jīng)驗(yàn)老道的人來處理。楚秦川顯然是很適合的人選。

    “楚老師，事發(fā)突然，我腦子里一點(diǎn)譜兒都沒有，這方面您是行家，看著辦吧。”

    這時候崔可夫提著槍匆匆而來，楚秦川也不跟李牧野客套，立即命老崔驅(qū)車去警局看看情況。如果警局無恙就正常報(bào)警，如果警局也出事兒了，就先把消息傳遞回來。轉(zhuǎn)而解釋道：“這邊打的這么熱鬧，警局那邊不可能聽不到動靜，這太不合常理了，我懷疑警局那邊出事兒了，如果沒出事，那就是人家在上層做了工作，這樣的話，咱們該怎么辦就按正常程序辦。”

    李牧野道：“死了這么多人，這事兒太大了，如果對方走了上層路線，我擔(dān)心會有大麻煩。”

    楚秦川微微一笑，搖頭道：“放心，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會釀成外交事件的。”

    李牧野看了看那個活口，問道：“這家伙怎么辦？”

    楚秦川道：“這個人是從車臣那邊過來的，包括他的幾個同伴也是同樣的口音，這些全都是死硬分子，不要指望從他們嘴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bào)，不過把他交給提莫夫，對你倒是有些好處。”

    李牧野困惑道：“車臣那邊來的人怎么會找上我的？”

    楚秦川道：“這就得問他了，不過我瞧他的意思，這張嘴巴不是那么好撬開的，主要是咱們的時間太倉促了。”

    李牧野想了想，道：“我可以試試。”

    楚秦川道：“這事兒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折磨人容易，難的是不著痕跡，不給俄聯(lián)邦這些同行們留下借口找咱們的麻煩，畢竟咱們是在人家的土地上辦事，自衛(wèi)可以，刑訊逼供可就是違法行為了。”

    李牧野看著那家伙嘿嘿冷笑，道：“咱們當(dāng)然不能動他，但如果這家伙不幸掉到了受驚的灰熊圈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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