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落在荒原上的天書-《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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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師看著寧缺的眼睛,認真說道:“朝廷讓天樞處查,神殿究竟因為什么原因才會如此大動干戈,我們調(diào)動了很多人手,甚至動用了神殿里的同門……”
聽到這句話,寧缺眉頭微挑,問道:“我們天樞處居然在神殿里也有人?”
陣師點點頭,微笑解釋道:“南門與神殿終究一脈相承,神殿肯定在南門里藏了人,南門自然也能在神殿里藏人,南門的人自然也就是我們天樞處的人。”
“解釋的夠清楚,請繼續(xù)。”
“我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查到這件事情應(yīng)該和傳說中的七卷天書有關(guān),但大人,很抱歉的是,我們沒有什么證據(jù),只是拿到了一塊布角。”
陣師從袖中取出一塊布角,從縫線上看這塊布角應(yīng)該是衣衫下擺,然后被人用蠻力撕爛,布角上有兩個暗紅近墨的字跡:“明卷”。
寧缺看著布角上這兩個字,眉頭皺了起來,伸出手輕輕觸摸暗紅發(fā)烏的字跡,說道:“這是血書。”
陣師看著他低聲說道:“神殿里的同伴想盡一切方法只送出了這塊布角,然后便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估計應(yīng)該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能夠在西陵神殿這種地方,發(fā)現(xiàn)如此大的秘密,并且還能把這個秘密送出來,可以想見那名天樞處埋在西陵的奸細,在神殿里的地位并不低。
寧缺皺眉看著布角上的兩個血字,沉默很長時間后說道:“就憑這兩個字……憑什么確認和七卷天書有關(guān)?如果不是,那他豈不是死的很可惜?”
陣師說道:“看到布角上這兩個血字后,天樞處里沒有人把這與傳說中的七卷天書聯(lián)系起來,直到國師大人看到之后,他確認明卷便是七卷天書當中的一卷。”
寧缺把布角攥在手中,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思忖片刻后問道:“那如何能確認神殿遣強者進入荒原,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
“因為這卷天書極有可能在荒人那里。”陣師說道。
寧缺不解問道:“魔宗出于荒人部落,為什么昊天教的天書會在荒人那里?”
陣師表情復(fù)雜看著他,非常不解這位夫子的親傳弟子,未來的大唐國師居然會不知道修行世界里最著名的那段歷史。
“大人……無數(shù)年前,荒人占據(jù)大陸北部,橫跨南北,號稱最強的國度,當時昊天神殿遣光明大神官入荒原傳道,便是想把荒人納入昊天神輝之中。”
“然而沒有人能夠想到,教義精湛,德望高深的光明大神官,在給荒人傳道的過程中,竟然思慮恍惚入了異途,開創(chuàng)了一種與正道完全截然不同的修行法門。”
寧缺揉了揉腦袋,不可置信問道:“難道這種修行法門就是魔宗功夫?”
“不錯。”
魔宗的開山始祖居然是西陵神殿的光明大神官?寧缺時至今日才知道這段塵封往事,不由大感震驚,心想原來搞來搞去大家都是一家人啊。
陣師接著講述道:“那位光明大神官妙學精進,教律森嚴,最擅點化凡人,當年神殿對他入荒傳道寄予極大期望,甚至讓他帶了一卷天書。而當他開創(chuàng)魔宗,成為神殿不世之敵后,這份天書自然也就留在了荒原上,再也沒有在中原出現(xiàn)過。”
“數(shù)十年前,魔宗隱藏在中原的宗門被中原正道盡數(shù)剿滅,就連神秘的魔宗山門聽說都被一位前輩高人單劍斬成廢墟,然而依然沒有人找到那卷天書。”
單劍闖山把魔宗山門斬成廢墟,聽著前輩高人的事跡,寧缺仿佛看到曾經(jīng)的那些畫面,心情一陣激蕩,皮膚有些微微發(fā)麻,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隱隱間總覺得那位前輩高人應(yīng)該和自己有些關(guān)系,至少與書院有些關(guān)系。
“那位前輩高人是誰?”
“我不知道。”
“……”
“既然連魔宗山門里也沒有那卷天書,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經(jīng)被荒人帶去了極北寒域。極北寒域苦寒遙遠,而且荒人強悍,即便是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也不敢輕言涉足,所以這個猜想始終留在猜想之中。但現(xiàn)如今荒人既然從極北寒域南遷,神殿當然要把那卷天書找回來。”
聽到這時,寧缺終于明白朝廷為什么會對神殿的意圖做出這樣的判斷。他也相信西陵神殿為了奪回流失千年的天書某卷,絕對不惜掀起一場血腥的戰(zhàn)爭,不惜讓千萬人為之流血犧牲,甚至不惜讓隆慶皇子甚至更重要的人去冒險。
從皇帝國君到販夫走卒,世間所有人都知道七卷天書是昊天道門最神圣的典籍,,但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七卷天書到底是什么,上面記載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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