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碧水天云紗窗里,令嬋懶懶的撥弄著桌上的鮮花,白玉般的面孔低垂,似觀音垂目,似海棠泣露。 門口,觀琴大聲道:“恭迎陛下!” 蹲守了好幾天都沒能見到人的皇帝,決定主動出擊。 乾化帝擺駕椒房殿。 令嬋充耳不聞,穩穩的坐在椅子上,蔥削般纖長白皙的指尖流連在絨絨的花瓣上。 乾化帝一進來便看到這副模樣,他目光一深,低聲一笑。 令嬋聽到他的聲音,慌忙起身,正要大禮參拜,乾化帝卻道:“免禮。” 他掃了一眼桌上粉白的合歡花,“這花美是美,卻有些小家子氣,不稱你。你若是喜歡花,朕賜你兩盆凌花湛露,你應該會喜歡。” 令嬋垂著頭,烏黑發絲散開,露出一截白皙光滑,天鵝般優美曲折的后頸,“臣女本就是小家出身,凌花湛露……這樣名貴的牡丹花,臣女從未養過,恐養壞了御賜,那就是臣女的罪過了。” 乾化帝挑眉,“你不試試怎么知道?”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臣女天生愚鈍,不敢自驕。” 少女垂眸折腰,彎曲的腰身如同一只柔韌的細柳,滑出美好的曲線,看似柔軟易折,其實凌霜傲雪,傲骨錚錚。 乾化帝:“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可很少有這般好的耐性。” “臣女惶恐。” 這句軟釘子碰的乾化帝一噎。 多少年沒有人敢這般膽大包天的對他說話了? “呵……”乾化帝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忽然一笑,“你這個人,看似最守規矩,實則蔑視一切……宣威侯那個沒骨頭的軟蛋是怎么養出你這樣的孩子的?真有意思。” …… 被令嬋無情拒絕的牡丹花,最后還是搬到了皇后的椒房殿里,只不過是放在了椒房殿的園子中,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到那兩盆品種名貴的牡丹花。 令嬋開始經常性的偶遇乾化帝。 只要她每次出門必定會撞上出門散心的乾化帝。 大部分時候令蟬只會遠遠行禮,然后迫不及待的告退,仿佛遠處的皇帝代表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洪水猛獸。 乾化帝再也沒留過她說話,仿佛那天在椒房殿越軌的試探只是模糊的幻影,只是兩人每見過一次,椒房殿園子里的牡丹都會多上一盆,曾經百花齊放的后院,現在幾乎要變成牡丹園了。 上位者的追求就像是一場勝券在握,游刃有余的狩獵。彼此都心知肚明,獵物的所有掙扎都只是鏡花水月的泡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