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李源還想用中醫再給王進喜療養上兩個禮拜,共一個月時間。 像王進喜這樣的人,理應活的長久些。 他是地道的工人,即便后來身居高位,也不問正事,一心鉆在石油里,所以不用擔心改變歷史大方向,挺好。 回到馬家窯,李源就被鄭勝利找到,鄭勝利一臉牙疼表情,道:“小李,這回得你罪人可是得罪大發了。同仁醫院那個黃超民,恨你恨的牙根癢癢,到處拉幫結派說你壞話,你可要小心啊……” 黃超民就是去給薩本昌的孩子看病,下了無藥可醫診斷的醫生。 同仁醫院始終是全國排名第一的眼科醫院,即便幾十年后。 前身是光緒年間美國佬在四九城建的眼科診所。 雖說眼科第一,但大內科的水平肯定也不差,年紀大點的大夫基本上都是留學回來的。 這一批人,對中醫深惡痛絕。 他們自以為在外面開了眼界,見識了真正的世面,了解了什么才是科學的成果,所以對巫術一樣的中醫,厭恨唾棄。 五一年的時候,就是以這幫人為首,提議廢除中醫,并且差一點就得逞了。 如今李源用中醫手段,治好了黃超民下的死亡通知書的病人,這臉差點沒給他打腫。 這倒罷了,醫療專家組去哈市給人會診一事,現在也傳的沸沸揚揚。 如果都去也就算了,沒那么大的事,偏有一個堅持不去,非要留下來給工人兄弟們看病。 這么一對比,嘖嘖嘖,別以為老百姓不會說怪話,尤其是東北銀,那話里話外,一個臟字不帶都能讓人原地爆炸。 平日里都是受人尊崇的主治、副主任,到哪都有體面。 如今跑來支援大慶會戰,在這冰天雪地之處,顏面盡失。 他們自然沒法去恨老百姓,轉頭就恨上了“始作俑者”。 李源聽了這話卻差點笑出聲來,大慶會戰指揮部有王進喜在,什么妖風能刮的起來? 就算刮得起來,那也是他點起來的。 至于回到四九城后,別說他們的手插不進軋鋼廠,就算插進來,李源也能給他斬斷了。 他們還是祈求夜里下班不被人打悶棍更好些…… 如果不是不愿耽誤大慶會戰,李源現在就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酒里放點頭孢,這年月福爾摩斯來了都查不出來什么。 一群哈批,不知死活! …… 陳家大院泡,水面早就被凍瓷實了。 不遠處有磕頭機在二十四小時不停的作業著。 今日李源被迫放假,他打十二月九號到大慶以來,基本上一天沒停,連續工作了一個多月了。 眼瞧著瘦了不少,工人們都要求他休息一天。 連他們都要輪休,更何況一個醫生? 只是李源堅持工作,沒黑沒白的出診,白天在工人醫院看診,晚上趕著馬拉爬犁十里八鄉的去復診。 直到工人院長胡德泉親自命令他放假一天。 李源也就沒再強求,約上了等待多時的張芹、張虎姐弟來,來到陳家大院泡周圍的蘆葦蕩里,抓野雞。 頭上戴著遮耳朵的狗皮帽,身上披著羊皮襖,都是王進喜妻子送的。 腳上則是靰鞡草鞋,穿著還挺舒服,是馬家窯生產隊老隊長代表鄉親們送的。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李源這一個月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生出尊敬愛戴的心。 私人送的禮物李源一件不收,即便是野物也都送去醫院食堂了。 雖然收一些草藥,但肯定會還一份比草藥還值錢的禮。 所以村民們就讓生產隊老隊長出面,算是公對公的送。 李源在一堆特產中,選了一雙靰鞡草鞋,當場穿上后,臉上露出的親切笑容,讓馬家窯村民們高興壞了,覺得這就是自己人。 靰鞡草鞋不是大家想的那樣是用靰鞡草編的鞋,其實外面是一層牛皮,然后往里面填充靰鞡草絮。 靰鞡草是河里生產的軟草,采出來曬干后,放在木板上敲打成絮狀,然后放進鞋里。 很費功夫,基本上要敲上幾個大夜。 但穿起來確實保暖,不僅防寒,還防潮防濕。 數九寒天,零下三四十度,出門五分鐘眼睫毛都是白的。 但穿上靰鞡草鞋就是不凍腳! “在那,快抓住它,別叫它跑了!!” 張虎看到雪窩里一只灰色的野兔,激動的往前竄。 若是新鮮雪,野兔一跑腳陷進雪窩里,那就很好抓了。 可東北的雪地,如果經過刮過大煙炮后沒有再下新雪,那雪面都被風刮硬了,足以支撐兔子的重量。 灰兔受驚后,拔腿飛跑,張虎一臉絕望的看著到嘴邊的兔子就要跑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