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易中海干笑了聲,道:“是來的匆忙了些。” 在李源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實在有些張不開口,只能拿眼睛去看老伴。 一大媽本不愿沾這事,可一來架不住一伙人央求,二來她是四合院唯一知道李源給秦淮茹扎針多少有些……不大對勁的人。 她不大喜歡賈家算計李源,還迫著她來壓李源,這不是明擺著利用李源對她的好嗎? 但一大媽心里又覺得這事李源不吃虧,反倒是這一家子上趕著給人占便宜,或許這就是老話說的,吃虧就是福? 果不其然,在一大媽勉為其難的開口下,李源“猶豫”了好一陣,終究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看著一大媽笑吟吟的眼神,李源覺得她指定誤會了。 他哪有那么壞…… 他純粹是為了練習金針八法! …… 打第二天起,李源背上書包,在眾人各種意味的目光下,騎著自行車去了京城第二醫學院旁聽學習。 中午回北新倉和婁曉娥、婁秀吃午飯,晚上吃飯回來看書,順便給賈張氏、秦淮茹針灸。 時間一天天過去,除了大家伙越來越餓外,日子并沒什么不同。 當然,餓就是最大的不同…… 那里有奶制品,活下來的可能要大些…… 京郊農村因為默許社員回家做飯,再加上壓水井的出現,農民的生活情況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但即使如此,仍有不少老弱沒能挺過五九年的冬天。 在這樣沉悶、壓抑并且無能為力的氣氛下,時間進入了一九六零年。 李源的兒子出生了,出生在一九六零年的新年元宵節。 起名李幸,小名,湯圓。 李幸或許是因為名字起的好,所以是幸運的。 婁曉娥不缺營養,不僅因為李源空間里儲存了大量雞鴨魚蛋和各種蔬菜水果,而且李源還學得一手高明的魯菜、川菜手藝。 花樣不斷,足以保證婁曉娥日子過的如同神仙一樣。 母親吃的好,母乳就好,李幸養的格外健壯。 不僅婁曉娥,連婁秀都因為妹妹家的飯菜實在太美味,都一直住在家里沒舍得離開。 但幸福的只是一個小家,出了家門,整個城市都是一片死氣沉沉的。 連四合院里,都再沒有什么熱鬧事了。 閻埠貴那么能算計的主都安分了,沒法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家都缺糧,灌水飽,他能算計誰去? 后世之人只能從紙面上得到“糧荒”二字,很少有人能夠單憑想象,想到一個數億人口的巨大國家,絕大多數人口都缺少糧食,處于極度饑餓中是一件何等可怕,也何等悲涼的場景。 大城市還好,總有口稀的。 可偏遠地區,特別是農村…… 多少逃難的人,倒在了逃荒的路上…… 實不忍多言。 所以出了家門后,李源別說玩笑了,連話都很少說。 他是人,是想過輕快的生活,他也有吃有喝,可他不是畜生…… 若非有兒子李幸降生,新生血脈的延續,讓他得以心靈的慰藉,說不定他非得抑郁了不可。 很簡單的道理,前世甭看網上各種罵戰,地域黑,恨不能將祖宗十八輩都罵出來挫骨揚灰,盡管互聯網上大家誰也不認識誰。 可真到了遭遇大難時,絕大多數血脈同胞們的心仍會連在一起,零八年那場大地震,讓多少國人淚流不止,心如刀割。 而那時的人們,只是在互聯網、電視上看見。 李源,卻身臨其境。 真的很痛苦的…… 時間仿佛灰白的河水一樣緩緩流淌著,李源埋頭學習西醫,練習中醫,盡量避免接觸外面。 一九六零年,就在灰色的天空中過去了。 迎來了一九六一年。 只是,這仍舊是災難深重的一年。 一九五九年較一九五八年糧食減產百分之十五。 一九六零年在此基礎上,再減產百分之十五。 到了一九六一年,又減產了…… 但好在,李源知道,這是三年中最后一年,到了明年起,糧食就開始以百分之十的增速大幅度增產。 一直增產到六五年,基本上恢復了五八年的糧食產量。 或許仍談不上有多富裕,但至少再不會有這三年這樣恐怖的年份了…… 總算看到了希望。 一九六一年十月一日,承天門廣場上。 李源抱著兒子李幸,看著高高的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背面,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讀: “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掵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掵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斗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致敬,我們這個多災多難,但從不屈服的偉大民族,在歷史的長河中,譜寫了多少慷慨悲歌的故事…… …… ps:六千字大章,求月票!千盼萬盼,終于盼到了一個暢銷,以后估計沒啥機會了,加油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