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得很漫長,但總歸是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只淺眠了兩三個小時的眾人就開始為晚上的交易而忙碌著。他們一遍又一遍地討論著方案,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離開的路線,一遍又一遍地查看著設備。正如夏星羽所說的那樣,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不法分子要抓,人民群眾要保護。 下午五點,夏星羽拿出兩件薄薄的背心出來,對云濤和凌寒說:“你們倆穿上這背心吧,會安全點。” 白山有點好奇,走上前摸了摸,不太硬,跟其他的背心沒什么區別,他問:“夏局長是怕他們冷嗎?為何我們沒有的?” 白起一巴掌輕拍在他的后腦勺上,道:“那是新型的防彈衣,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白山有點委屈,嘟嚷了一句:“電視上不是說不懂要問嗎?不問怎么解惑?”見沒人有空理他,他只得摸摸自己的后腦勺,認真地聽安排了。 凌寒嗤之以鼻,心想:這薄薄的衣服能擋住子彈?他本不想穿,但又不想節外生枝,便默不作聲地穿上了。 夏星羽倒是目光如炬,他嘴角微揚,問:“凌先生不相信這衣服的作用?”他突然掏出手槍,對著已經穿上防彈衣的云濤的胸口開了一槍。“呯”的一聲,云濤像被大錘重重地打在胸口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眾人大驚,連忙扶著云濤,凌寒扒開云濤外面的衣服,查看他有沒有受傷。外面的衣服穿了個小洞,但防彈衣卻毫發無損。 云濤心中委屈呀,捂住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心想:又不是我不相信,干啥拿我當試驗品呀?不過,這些話只能爛在肚子里,為爺受點痛那是理所當然的事。而且,爺剛才不是挺關心我的嗎?挨這槍值得! 這邊云濤在為自己做心理輔導,那邊的夏星羽說:“凌先生,你這回相信了吧?不是我故意要打云先生一槍,我這是想法讓你們信服。今晚我們必須百分百地相信對方,才能萬無一失。” 這道理作為君王的凌寒怎會不懂,只是他也知道,姓夏的趁機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哼,我會記在心里的,有朝一日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他腦海波濤翻滾,表面上卻是風平浪靜,他點點頭,表示贊同。 五點十五分,凌寒坐上云濤的車子出發了,其他人坐上改裝后的軍用設備車緩緩地跟在后頭。 白家兄妹剛登上設備車,就驚呆了。只見車上擺滿了各種設備,一排的屏幕上顯示著各種監視的畫面。第一次見到如此高科技的設備,他們心中都充滿了好奇,但也知道此時此刻關注點應該是保護王的安全,所以也不多問,只是緊盯著屏幕上王的車子的動靜。 一路暢通無阻,云濤覺得奇怪:平時這個鐘點,是人們下班的時間,車水馬龍,遇上紅燈,馬路上會水泄不通。今天的馬路卻人車稀少,難道是警方下了宵禁令? 二十分鐘后,云濤的車子已經抵達了萬達廣場的停車場。云濤手提箱子,凌寒步履輕松地跟在后面,一起朝六號門走去。 忽然,耳邊傳來夏星羽的聲音:“為了防止傷及無辜,我把大多數的群眾都驅散了,現在走在廣場上的,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你們可以隨時向他們求救。” “收到。”凌寒和云濤言簡意賅地回答。兩人身形高大偉岸,氣質不凡,走在一起,簡直成了一道養眼的風景線。 云濤指著前面,說:“爺,前面就是六號門了,我們要小心點。”凌寒點點頭,凝神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從小在戰場上搏殺,讓他有常人沒有的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