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秋 “那個是媽媽的媽媽的妹妹的女兒的女兒哦,去打個招呼吧!”“啊,那不就是我們的遠房親戚嗎?所以是妹妹還是姐姐啊?不知道這個比我大比我小,我怎么知道該稱呼什么呢?” “對哦,那這就是你妹妹咯!去吧去吧,不要害羞哦!” “那個,我媽說,你是我妹妹。。。嗯。。。你好。。。” “啊,嗯,我媽媽也曾說過有哥哥跟我在一個班級呢。。。” “那,哥哥!” 緊接著她對我的稱呼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作為家里年齡最小的孩子,天生就有著保護欲強烈卻無處宣泄,而眼前出現的這個狀況,使我又驚又喜的愣住了,面對女孩子的直率,我害羞地“哦”了一句。 在那之后我們因為是不怎么親近的遠親,加上是異性,小學生更多的是會和同性打得火熱,畢竟如果和小姑娘的關系親近起來,會被小伙伴們嘲笑,所以并沒有怎么接觸過。 直到小學五年級,在一次表哥的訂婚宴上,我們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相遇了。 我像以往一樣,遇到這種事都是置身事外,看樣子老實地坐在母親身旁,其實早就神游四海之外了。 “朱若姐,好多年沒見了啊。” “你是,奏慕夏?從我三姨搬到市里以后確實就沒見過了。我聽說你跟詩白她爸爸又吵架了。你們倆不能總是互相回避,得面對面好好談談啊!凡事得以詩白為重。” “哎,她跟我談嗎。。。。。。”我在神游就基本沒聽進去他們的對話了。 有人輕輕拍了我一下“你楞啥呢?” “啊,不,我在聽他們在臺上講婚禮賀詞呢!”我剛回過神來并慌忙地指了指臺上正在致賀詞的表哥的同事。 “嗯~,看你慌慌張張的,那你告訴我他們說了啥”她邊壞笑邊問我。 “害,這種場合,我們還是孩子,無所謂的。” 我跟詩白閑聊的同時,臺上有人開了葡萄酒倒在高腳杯塔上,有人開始切五層蛋糕的最下層。 我跟母親說了聲我要拿蛋糕,母親叫我?guī)兔妹媚且环荩冶泓c了下頭,往人群里擠了。 我把拿回來的蛋糕分給詩白一塊,邊吃我還點評“嗯,太甜了,齁人。” 詩白回應著“還好了,我覺得還不錯。” 我吃到一半,臺上開始分蛋糕上面的幾層,“我也想吃!”她帶著奶氣地發(fā)出聲音,同時拽了拽我的衣服,雖然因為太膩,我不想再吃了,但是詩白一撒嬌,我表面上鎮(zhèn)定地應了句“哦哦。”心跳有點加速地(被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依靠后的興奮),不由自主地快步跑了上去。 之后到了正午酒席就開始了。 我狼吞虎咽的完了事,屋子里都是中年人抽的煙霧,我剛想溜出去,詩白在電梯門口冒了出來“正好陪我走走!”喜笑顏開的粘了過來。 在怡景酒店的庭院里中,詩白滔滔不絕跟我談著——父母的罪狀,雖然不知道該回復些什么,但是母親教我,當別人不大高興地講述什么的時候,不知道說些什么就沉默地傾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