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柳知道高永昌和常麗紅是有故事的人。 他們的言談舉止與作派,都體現出他們曾經頗有地位。 但會來到永寧縣這個地方終老,必然有他們不愿意說出的往事。 高永昌和常麗紅沒有與她說起,但她大概能猜到。 每個時代都有局限性,時代前進的路上也許只是偏移了一點,可于個體而言,卻是無法改變的人生路。 不言對錯,不論國是。 她對此不太感興趣,只是想賺錢罷了。 “也是巧合,與馮師傅偶然說起家常,他得知我是裁縫后,才說起養殖場如今有大量沒有運走的鵝毛和鴨毛。” “養殖場需要通過鵝毛和鴨毛賺取收入,紡織廠需要通過新的產品站穩腳跟。兩全其美,我只是微不足道的牽線搭橋。” 咳咳,也不能忘了她的功勞不是? “是是,”高永昌頻頻點頭,“這是我們到永寧縣以后的第二件樂事。” 常麗紅也笑著說:“第一件,是認識你。” “柳兒,你是我們的貴人。” 他們是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此前,從來不信命,更不信運氣。 但自從認識白柳后,不得不說他們原先身上的暮氣遠去,對未來越發充滿信心。 “我?”白柳覺得他們有點夸張。 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高永昌和常麗紅含笑不語。 他們此前打算徹底養老,如今看來,似乎尚有余熱可以發揮。 “但公事歸公事,私事是私事,”常麗紅笑著招手讓糖豆過來,“你們聊,我帶糖豆下樓玩。” 她記得今天供銷社有新糕點。 白柳心知她是留出時間讓高永昌與她談話,并未拒絕。 只是說:“那常姨快點回來,我還等著常姨請我吃飯呢。” “哈哈,行。” 常麗紅樂呵呵地帶著糖豆離開,高永昌也想好對白柳的安排。 “玩具的事情我會盡快落實,剛好這星期我要去省里出差,屆時我會提到用玩具掙外匯的提案。”高永昌坦言。 白柳聞言立即搖頭:“不行,我們必須盡快,至少應該先留下鵝毛和鴨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