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周后, 奧地利,格拉茲市。 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停在了一座掛著elena gutsherrs(德語:伊蓮娜莊園)橡木門牌的老宅大門前,身后跟著一輛印刷著dhl快遞字樣的廂式全封閉貨車。 “伊蓮娜女伯爵,您今天的樣子真是光彩照人。按照禮儀我應該怎么做?親吻您的手,還是單膝下跪?” 托馬斯從防彈轎車上下來,用一個玩笑做為開場和已經等在外面的主人打了個招呼。 他指了指身邊攝像組手中提著的相機,提示現在正在錄像。 這個莊園的主人竟然是個女孩,深黑色的發髻被額頭上的紗冠束縛的整整齊齊,耳垂上夾著細碎的珍珠耳飾。 她看上去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身上卻帶著安定詳和的氣質。 這種氣質往往是屬于經歷過世事浮沉上了年紀的上位長者才有的特權。 托馬斯說對方光彩照人的贊美是發自內心的。 世界上各種各樣的漂亮姑娘數不勝數,眼前這位小姐美麗的獨一無二。 智慧和青春兩個相悖的命題融合在了一起,那種新鮮的,甜美的面容,銀色紗冠下微微蓬松的頭發,以及敏慧而幽邃的目光。 一下子就把他往日里常見的twich或者油管上那些搞賣肉擦邊的女網紅上秒的渣都不剩。 安娜·伊蓮娜(anna elena)。 藝術評論家,奧地利wyn美術學院的學生。 她從她的姨媽手中繼承了身后這座莊園,也是這個古老家族最后的女繼承人,她的祖輩曾經以對貧困的藝術家們慷慨解囊而聞名。 當她太爺爺老伯爵創建著名美術期刊《?lgem?lde(油畫)》的時候,統治著奧地利這片土地的還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末代君主。 安娜并沒有起身歡迎客人來訪。 這并非傲慢,因為她正坐在輪椅上,身后是推著輪椅的胖大媽護工。 “叫我安娜就好,我不是女伯爵。我不是那些喜歡和王室攀親戚的英國人,我只是奧地利的一名普通公民,如果有什么特殊的,那也只是因為我是個天生的瘸子。” 女孩的音色很冷,德語又是一種發音聽起來很干的語言,這讓她的聲音竟然讓人有一種冰泉冷澀的錯覺。 這樣漂亮的姑娘竟然是個殘疾人,這不得不令人感到痛惜。 歐洲的貴族很復雜,進步的很進步,復古的也很復古。 雖然奧匈帝國和普魯士王國一樣都是在一戰中崩潰的難兄難弟,并幾乎在同一時間廢除了君主制和貴族制。 可奧地利人對于貴族們的態度和一墻之隔的德國親戚也是非常不同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