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舊愛-《佛系總裁:愛妻非撩不可》
“你知道我跟她怎么認識的嗎?”
蛇哥突然說出的這句話,確實耐人尋味,可是甄華卻沒有想這么多,人家夫妻怎么相識的與他有何干系,他不過是一個應該被遺忘的人,突然的出現,或許打擾到他們的生活了吧,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但畢竟他們救了自己的性命,貿然的離去似乎欠妥,但是現在自己似乎需要回答蛇哥的問題,可是自己的確沒有興趣了解人家夫妻的感情史啊,試問誰會對自己前妻的感情史感興趣,更何況甄華對自己的前妻可沒有絲毫的愛,僅僅只是形式上的夫妻而已,所以他更沒有理由關心自己前妻的感情,更何況是他們相識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
“那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我還沒有退役,在邊境執行任務,那是一片荒蕪的森林,那時我的隊員全都犧牲了,我勉強完成了任務,正準備返回基地,卻遇到了正準備上吊自殺的呂靜,我救了她,然后我愛上了她。”
蛇哥自顧自的說著,但是這個故事似乎并不精彩,就像很多電視劇里表演那樣,而且甄華清晰的記著,他和呂靜離婚,是十七年前,中間這三年的空缺,也就代表著那一次自殺與他無關,只要與他無關,那么蛇哥后面所說的,也自然就與他無關了,不過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的不耐煩并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是他也無從搭話,畢竟在呂靜的丈夫面前,他可不能表現出關心呂靜的模樣,否則引起他們夫妻間的間隙,可就是百死莫辭了。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愿意告訴我,她選擇自盡的理由,直至我跟她表白之后,她才說出了實情,從那之后,乃至我退役,也只是擔負著照顧她的角色,從來不敢打擾她的感情生活,這些年她一直都像是一個木偶,若是沒有人驅使,她根本不知道該做什么,有時候她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發呆,就能度過一整天,讓人看著尤為可憐,可是我卻無能為力,我想應該只有你才知道,為什么她會這樣吧。”
甄華一臉懵逼看著他,心想自己跟呂靜離婚是雙方協商后的決定,呂靜當時并沒有反對,盡管自己當年確實相當的過分,也相當無情,但時隔多年,無論怎樣的傷痛,在歲月的治愈下,也應該有所好轉了吧,而且那三年的空缺,就已經說明了呂靜的自殺與自己無關,至于呂靜的感情挫傷,確實有可能是自己的理由,但是蛇哥要做什么?要跟他算賬了嗎?自己還是一個病患,而且自己這條命還是他們救回來的,應該不至于向自己下毒手吧。
“我很愛她,我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喪心病狂的愛上一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不愛我,她說她的心里住著一個人,盡管那個人并不愛她,但是她放不下那個人,這些年我努力的想要替代那個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甄華的智力還沒有底下到那種程度,若是面對的是一個路人,蛇哥怎么可能說得出這樣一番話,所以那個人是誰,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甄華沒有想到自己的魅力這么大,竟然能夠讓一個人女人愛這么久,這些年呂靜是怎么堅持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他現在對呂靜可以說是無感了,從前不愛,現在更不可能愛。甄華原以為蛇哥和呂靜已經成婚多年了,卻沒有想到蛇哥和呂靜竟然是這樣的相處模式,這可是驚到了甄華,不過這可是令甄華相當的尷尬。
“我和她分手很久了,這也是這十多年來我們的第一次相見,如果你認為她還愛著我,也請放心,我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家庭,我不可能和自己的前妻有任何的瓜葛。還有煙嗎?”
甄華的手已經被煙頭燙到了,不知不覺之間,一根才吸了兩口的煙,就燃盡了,所以他向蛇哥又要了一根,但是關于呂靜的一切,他卻是不想繼續討論了。不知道為何,內心有一種負罪感遲遲無法散去,更何況得知了呂靜仍愛著自己,令他的負罪感更盛,所以他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還是盡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吧。
蛇哥沒有繼續說話,因為他已經從甄華的話語中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繼續的追問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他知道甄華已經愁容滿面了,想必自己所說的這些,已經給甄華造成了困擾了,所以現在的他,也不過是點燃了香煙,對著窗外嘆氣,而甄華所做的事情,也是出奇的一致。
“皮蛋瘦肉粥買回來了。甄華你怎么下床了?蛇哥你怎么也不攔著他,還讓他抽煙啊,醫生說了他這段時間不能下床,更不能沾煙酒。”
呂靜回到了病房,沒有來得及拭去眼角的淚痕,清晰的淚痕讓人可以清晰的得知,她剛才有過哭泣,而她為什么哭泣,似乎也不是甄華應該關心的,甄華只是老老實實的回到病床上,接過了呂靜遞來的粥,同時也謝絕了呂靜要喂他的好意。
愛情是世界上最沒道理的東西,它不是天道酬勤,不是你通過辛勤的努力和付出就能得到百分之百的回報;它不是數學題,只要演算方式無誤就一定能找到正確的方向和出口,求得正解;它需要兩個人彼此情投意合,共同努力才能持續下去-,卻又因為任何一方單方面的放棄,就脆弱地癱瘓到底。當年的他們就是如此,或許是甄華單方面的結束了這段感情,但是終歸是有一個人不愿意放手,所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真正能放下的人,不會花精力解釋過去,而是面向當下,樂活現在,包容過去的情緣和關系。一場情緣,應好心珍惜,懷著感恩說再見。可惜甄華不是這樣的人,而呂靜也同樣不是,或許正是這種相同的愛情觀,所以他們才能夠勉勉強強的度過一年的歲月,可是他們終究是堅持著自己的愛情觀,所以最終還是分開了,但是終歸有一個人的堅持,是對方,所以十七年前的結束,對甄華而言是解脫,是全新的開始,可是對呂靜而言,只是一段時間的分離而已。
或許時間會很長久,但是呂靜并不在意,思念是一種幸福的憂傷,是一種甜蜜的惆悵,是一種溫馨的痛苦;思念是對昨天悠長的沉淀和對未來美好的向往。當然誰都不愿意孤獨,但孤獨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孤獨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同行者,孤獨是為了孤獨背后的解脫,孤獨的過程,就是一個尋找真愛的過程。于呂靜而言,真愛早在十七年前便已經出現在了她的生命當中,她也與那個人度過了自己最快樂的一年,當然幸福是不可能知足的,短暫的年華只待煙消云散,背影薄衫,只看見自己面容漸漸老去,生命曾經的痛處,穿行到深刻,那些無法說出的故事,那些醉人心扉的詞章,都言辭風化在歲月的褶痕,夢境荒蕪,輪回比承諾長,寂寂云窗,輕盈步韻,浮萍散去,緬懷著前塵。
也許,總有些東西會留在生命最深處,深深淺淺的痕跡,當心輕輕拂過,已不會感到疼痛,只有一份麻木。喝著咖啡,苦苦的滋味。快樂與憂傷,一切都已成為過去,依然能感受到的那份真實與感動、虛偽與悲傷。眼淚,悄悄滴落在咖啡里。這是呂靜這些年來的生活,蛇哥想要告訴甄華的,因為這些蛇哥都看在眼里,可是告訴甄華這些干嘛?一個不愛你的人,不論你有多么的凄慘,都不可能引起他任何的同情和憐憫,而且呂靜也不需要任何的憐憫。
當思念太過積聚,深沉的有如負贅,會使一些遙遠記憶中的說話浮到嘴邊,讓人忍不住想再聽一遍。因為沒人堪寄,所以只能借一雙耳朵,說給自己聽。呂靜以為終有一天,她會徹底將愛情忘記,將甄華忘記,可是,忽然有一天,她看到了甄華瀕死的模樣,她的眼淚就下來了,因為這副模樣,惹人心疼。原以為,當時間過去,忘記了曾經義無反顧地愛過一個人,忘記了他的關懷,忘記了他所做的一切。可惜她卻是莫名其妙的堅強,堅強得挺過了時間的侵蝕,但好似更為凄慘。
別動不動就說把一切交給時間,時間才懶得收拾爛攤子;沒有什么是永遠,也沒有什么會很久。找個借口,誰都可以先走。甄華只知道將一切交給時間,似乎這已經是他的慣性思維了,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扛住了時間的摧殘,堅持著內心的摯愛,那么別人又憑什么做不到呢?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有一些痕跡刻在心里,難以抹去;總有一些往事停泊在記憶里,無法釋懷。于是學會了偽裝,縱然不是一個戲子,但每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輕輕地將偽裝的面具摘下,然后靜靜地對著鏡子里那蒼白的臉流淚。遇見,離開,多年后,在遇見,突然有種感覺叫難以釋懷。傷口或許會隨著時間而愈合,但是心結卻不一定能釋懷。所以,她的人生不一定都是迷亂的岔路口,要釋懷放手,要珍惜擁有。這是這十多年來,呂靜每日每夜都對自己所說的話,只不過,她根本做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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