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徒弟回過神兒來一看師傅讓人拖走了,這還了得?! 趕緊撿起鑰匙重啟三蹦子,爬到主駕駛就要開溜。然而又被那大高個一把拽下來,狠狠摁在地上。 “咳咳,哥,哥我不跑了……輕點兒,輕點兒。” 看了看那邊摁著徒弟的大高個兒,霍云亭胳膊鉗住老騙子的脖頸。 “老頭兒,你剛剛說的心流大師兄是怎么回事?” 那老頭脖子被鉗的呼吸困難,雙腿如同垂死掙扎的兔子在撲騰。 “咳咳……小,小兄弟……法治社會,法治社會…要死了……” 胳膊一松,老頭落在地上,大口的貪婪呼吸著。 “咳咳咳!呃——咳咳……” “老頭兒,別讓我把話說第二遍,說說這個心流大師兄是怎么回事兒。” 那老頭被嚇得不輕,可能是有生之年以來頭一回行騙被人削成這樣。倒豆子似的全禿嚕了出來。 大概半個多月前,新聞上報道功夫首映儀式,熱度一般。但是在氣功圈子和功夫圈子很火。 怎么回事? 這首映儀式之所以會大火,是因為霍云亭在諸位大佬面前表演氣功碎玻璃。 看似輕輕一掌。然而玻璃全面皆碎。一時間網上因為這個事吵的非常兇。 大致上分為兩派。一派是武功派,說霍云亭本來就有功夫在身,又綽號任丘傳武,更是在中日對抗賽上五比零全勝。由此可見,這是功夫的內勁兒。 另一派是氣功派,有騙子也有迷信這個的老百姓,他們覺得這個就是氣功。 這幫人一頓胡扯海吹,甚至還編造出了一個氣功新流派,靠信念來修煉氣功。 這個所謂心流氣功的創始人,就是從網上找來的靈感。從網上抄抄補補,自己又刪刪改改,這所謂的心流氣功就出現了。 這個創始騙子也是心大,什么熱度都敢蹭,直接宣布霍云亭就是心流大師兄。 霍云亭聽他說完臉都綠了,本以為自己避開姓遲的那大坑,沒想到最終栽在這兒了。 臉色陰沉的拍了拍那老騙子的臉,“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前幾天……” 霍云亭讓他給氣笑了,“你倒是挺迅速啊,還時時站在消息第一線。” 那老騙子靦腆一笑,“咱也沒啥能耐,那不就搶個熱乎兒飯。慢一點兒吃屎都吃不著熱乎的了。” “你們這個什么心流氣功老家在哪?” “濟南,在濟南那邊呢。” “濟南到滄州有200多公里吧?”霍云亭猙獰一笑,攥住他手指向后掰扯,疼的那老騙子吱哇亂叫。 “一個氣功,幾天功夫就他媽從山東傳到河北了?” “哥!別掰了,折了,要折了!我跟那幫騙子都熟,網上聯系!網上聯系!” 霍云亭手一松,那老騙子趕忙把手抽出來,渾身上下都在打顫。 看著那老騙子,他心里有些堵的慌。 這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什么心流氣功的大師兄了? 當初被給冠上個任丘傳武的名號倒還在其次,這個氣功可不一樣。 說句實在的,把這氣功和傳武放在一起,簡直是在侮辱傳武這兩個字。 正琢磨著把這倆騙子拖家里去了好好詢問詢問,肩膀被人輕拍兩下。 “你是霍云亭?” 問話的是之前揭穿騙局那大高個兒。他站在霍云亭身后,面色古怪的瞧著他。 這哥們看性格倒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霍云亭站起身點點頭,“是我,但這個心流氣功不是我搞的,有人假借我名號。” “這話我信。”那大高個兒頓了頓繼續問道,“你老家也是滄州?” “不錯。” 大高個兒嘿嘿一樂,上前一把攬住他脖子,“亭哥,你連我都忘了?是我啊!” 瞧見霍云亭有些茫然的眼神兒,他繼續解釋,“你忘了?咱倆小時候還一塊被這幫搞氣功的坑過錢呢。” “要不我為啥這么膈應這幫死騙子。” 這樣一說,霍云亭心里如一道閃電般劃過,腦子瞬間清晰起來。 “你是孫岳?” “是啊!亭哥,可不是我嘛!” “那會兒你初中,我天天跟你屁股后面跑。你老請我吃牛羊配,我記得可清楚了。” 讓他這樣一說,以往的記憶越發清晰,面前這大高個子的面孔和童年的回憶慢慢匯合到一起。 “亭哥,亭哥?” 霍云亭還顯得有些愣神,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這兒碰上七八年前的朋友。 “怪不得……我說你小子怎么這么懂這些氣功的玩意兒,這是有備而來啊。” 孫岳咧嘴一笑,“那可不,這幫王八犢子,凈他媽坑人錢。七八年前我就看他們不順眼。” 蹲在地上的老騙子見他倆聊的正歡,心中一涼。 壞事兒了。這倆人還他娘的認識,看來自己命中是注定有此一劫。 悄悄朝三蹦子的方向瞥了一眼,自個兒徒弟被鐵鏈子栓車上了。 見那老騙子眼神兒四處瞟,孫岳上腳朝著屁股狠狠踢了兩下,“別給我耍花樣兒啊,趕緊起來。” “哎哎!兄弟,你這踹哪都行,就是別踹咱這屁股。”那老騙子尷尬的笑了笑,揉著屁股趕緊起來,“咱這個……就是有點小隱疾,見諒,見諒哈。” 霍云亭上下打量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冷笑兩聲,“你們心流氣功不是說信念強就沒事兒嗎?你怎么屁股上還有隱疾呢?” “哥,您可別埋汰我了。你也知道,咱這都是說著玩兒……我這個,我這個屬于讓人給陰了。” 霍云亭挑挑眉,“讓人陰了?怎么陰的?” 一說到這個,老騙子臉上恨恨不平起來。 “我感覺也就是七八年前那會兒,也是從滄州這片兒上,有回走的好好的,突然讓人敲了悶棍!” “有個王八犢子——也可能是倆。磚頭鑿我腦袋也就算了,踢我褲襠我也認了,還他媽的用樹枝子捅我屁股!” “哥,你說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我親眼看著的!我幫我師傅把那樹枝子扒出來時候都染著血呢!” 不遠處的三蹦子上,那徒弟緊跟著大喊。 這事兒他印象深刻,簡直是人生陰影了。 霍云亭和孫岳對視一眼,兩人哈哈大笑,把那老騙子從地上提溜起來。 “你說巧不巧,七八年前就栽在我倆手上,沒想到今兒個又到我倆手里了。” 老騙子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啥玩意兒,七八年前戳他屁股的就是這倆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