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依稀記得初高中那會兒,有次放學看見個人堆兒,他好熱鬧,拉著自己剛認的小弟就鉆進去看瞧。 好巧不巧,就是位氣功大師。 戴個蛤蟆鏡,穿個長衫,跟周導《功夫》里面那兩個練六指魔琴的天殘地缺似的。 好不容易鉆進去,那氣功大師手往他倆身上一指,就說治好了他倆多年的隱疾。隨后讓身邊的弟子硬生生把他倆兜里零花錢全套走了。 太陽落山的當口,這氣功大師帶著弟子離開。霍云亭和他小弟從背后繞過去,用磚頭給這氣功大師和他弟子一人來了一個當頭一磚。 當即就給這倆人放倒了。 錢拿回來之后,霍云亭還不忘在那氣功大師褲襠上狠狠來了幾腳,他認的那小弟更狠,從樹上折了個硬枝子惡狠狠捅向那氣功大師勾股之中。 枝子具體捅了多少他不知道,反正那氣功大師褲子上是留了個洞。 唉,也不知這么多年過去那大師有沒有把他自個兒的隱疾治好。 “多謝霍大師提點。” 回過神來,遲則準雙手抱拳恭敬一拜。 “遲總啊,這可使不得。”霍云亭趕忙把他扶起,語氣也誠懇的很,“我就是個臭練武的,氣功我是不怎么懂,也就隨便一教。” “哎呀,霍大師,這我懂。”遲則準面色和藹。 就趁著兩人手搭手,肩碰肩的功夫,那塊原本塞到霍云庭口袋的百達翡翠進了遲則準的褲兜。 這手偷天換日悄無聲息,哪怕是離的最近的芭芭拉都沒有發現。縱使是賊王黃庭利在現場也得驚呼一聲,好他媽牛逼。 這表具體什么價格他不知道,但有一點他了解。這些老總老董們身上越是簡樸的東西,價格越是高的駭人。 這表他收不得啊。 和遲則準,芭芭拉告別之后,王忠磊帶著他先一步離開。 “云亭,你還懂氣功啊。” “王總您說笑了,我哪兒懂這個,我就是一練武的。” 王忠磊搖搖頭,“云亭啊,你就是太低調了。” 手搭在他肩膀輕輕一推,王晶花從遠處朝這邊走來。 “花姐。” 朝王忠磊點點頭,王晶花雷厲風行向大廳外走。 “云亭,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記得別遲到了。” “好的花姐。” 看著霍云亭越來越遠的身影,王忠磊從衣服內側掏出一根煙,悶上一口,燒了小半根。 他那句話不是客套,他是真覺得霍云亭這小子太低調了。 低調到他都不知道公司進來了這么一個超大號的定時炸彈。 那份請愿書被拍在他哥桌子上的時候他也在場。 當時兩人還在笑談這是哪兒來的東西,什么年代了還摁紅手印。 結果一看最上面那個名字沉默了。下面的名字的派人挨個去查,然后就更沉默了。 這些名字聚一塊兒,小半個北方武術界都他媽齊活了。 這小半個武術界倒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這幫人教出了多少徒子徒孫?現在這群人都上哪兒去了? 惹不起。 真是惹不起啊。 “干他大爺的,這小子三年簽約期滿了,趕緊把這燙手山芋丟出去。” 初冬的日子天漸寒,路上行人漸少,昏黃的燈光照射在街道上,暖色的黃光鋪滿大地。 原本空空如也的街道上傳來發動機的轟鳴,不多時,一輛黑色加長林肯從遠處駛來。 “云亭,你真的會氣功嗎?” 車內漆黑一片,只聽見微微的呼吸聲。 時不時有昏黃的光斑劃過。 猶豫許久,王晶花還是問了出來。 霍云亭反問道,“花姐也信氣功。” 她想了想,笑著搖搖搖頭,“這氣功存不存在跟我又有什么關系,我沒工夫學那個的。” “那倒也是,老公孩子樂炕頭就夠了。這種玄之又玄,飄渺求不得的東西,聽聽就得了。” 后半截的行程,兩人一路無話。 次日早上八點,霍云亭和張德邦在飛機場會合。 “霍哥,早啊……” 一股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如從地獄中爬出的餓鬼。 回頭一瞧,眼圈濃厚的張德邦搖搖晃晃朝自己走來。好家伙,皮包骨頭!這回家歇兩天歇哪兒去了? 就這架勢,鬼來他身邊都得讓他倒吸兩口陽氣。 “我說老張,你這個什么情況?” “和人打了一架。” “打架?”霍云亭來了興致,“打架這種事怎么不叫我呢?想當年我一打八啊。” 張德邦臉色一黑,“雙人格斗pk,叫你壞規矩了。” “哦,這樣啊。”悻悻的坐回去,“那你打贏了沒?” 說到這兒,張德邦得意一笑,垂死的臉上溢出自信的光芒,“打了兩場,都贏了,打的她管我叫爸爸,把她摟那兒使勁兒收拾。” “牛逼啊,改天咱倆練練。” “別!我怕有艾。” “愛?” “咳咳,沒事兒,霍哥,登機了。” 上了飛機,張德邦幾次昏昏欲睡,都被霍云亭輕輕叫醒。 “老張,不能睡啊,你這睡了,眼兒一睜一閉,搞不好一輩子就過去了。” “我特么……” 張德邦張嘴想罵,不過又想到剛剛霍云亭說想和他練練,這話又壓在喉口沒說出去。 算了,當了兩晚上真男人,今天讓讓他。 正所謂讓他三尺又何妨? 第(2/3)頁